《就爱娘子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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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娘子说教-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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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就爱娘子说教
  作者:富希乔
  男主角:严忍冬
  女主角:裴春眠
  内容简介: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真正正的没想多管他家的闲事!
  只是当她乍见到他,就深深感受到他的不快乐、他的故步自封,
  甚至是他的心烦气躁、他的满腹愁思……
  这让向来乐观的她就是看不惯,总想尽点心力帮帮他,替他化化忧、解解闷,
  说穿了,其实是她的鸡婆习性发作,再加上她深信助人乃快乐之本咩!
  所以她才会对他特别用心啦~~
  可当她得知他竟因一段情而迁怒于他的母亲,还敢拒他母亲于千里之外,
  这就让她很不能接受,要知道,她可是“想见母亲见不到”的可怜虫,
  而他却故意不把母亲放在心底?这……成何体统?
  她非让他改变这种大错特错的观念,只是她跟他非亲非故,她凭什么管他?
  嗯~~不管,她就是要把死马当作活马医,非逼他改过自新;
  至于他,明明很痛恨别人揭他的“疮疤”,却每每听她对他“说教”,
  他就只能乖乖承受,莫非……她对他已有不同的意义存在???
  正文
  感想 富希乔
  大家好,我是小富!
  这本书是我睽违三年后再度提笔的作品,知道过稿时,真是开心到想抱着编编们旋转。
  过去三年,最初是因为看了太多言情小说,突然一下子对自己该如何写稿失去方向,陷入巨大瓶颈;之后又因为结婚、移民日本,种种杂务纷涌而来,不知不觉就把写作这件事中断了,一停下来,就变得很难再提起笔。
  但是在享受着冲绳的大海、蓝天、刨冰,过着每天去日语学校上课的悠闲日子时,突然很想再写些什么。
  因为我依旧会被许多电影、连续剧、小说中的爱情所感动,也依旧常常听到身旁人们的爱情烦恼,所以我开始很想写作,写让我愉快的爱情、让我感动的爱情,写让我想成为的女主角,写让我想遇上的男主角。
  然后,小富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就是个夜晚型体质的人,晚上不到十二点是睡不着的,可是因为还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所以每天晚上九点就会被迫上床睡觉,每次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真是非常痛苦。
  但就从那时起,我开始常在睡前“幻想”,因此我变得非常期待晚上九点到我睡着这段清醒时间。例如我曾幻想我是怪盗亚森罗苹,所有人都被我耍得团团转,名警官、名侦探无一不想捉拿我,却没料到我是个女孩……我也曾幻想我是冰雪女王,一个人住在冰天雪地里,呵气成云、吐气成雪,某次偶然我隐藏我的能力和身分,来到人世上……
  真的都是些很荒谬的幻想,但自己却玩得不亦乐乎,现在想一想,长大后会想写作,便是想重温那种幻想的世界。
  因此,这本书当然也是起源于一个幻想——如果有一个心里受过伤害、对人生不抱希望的男子,来到一家堪称是黑道大本营的客栈,遇到一个超乐天派的女扮男装店小二,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呢?
  希望大家也能沉浸在这个幻想里,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最后,欢迎大家上我的部落格,给小富支持、指教、鼓励、瞎扯、谈恋爱烦恼(?)……总之,我会尽量有求必应。
  第一章
  春日,街市里人群熙来攘往、车水马龙,大道两旁簇拥着连绵不绝的牌楼店家,花枝招展的酒旗高高竖立在牌楼上,迎风招展。
  路并不大,恰恰是两辆马车可以交错通行的宽度;而现在路上满是人潮,更难以让马车通行。
  这里是京畿近郊最大的一个城镇,要往返京畿的货物必会经过这里,那些跑单帮的、护镳的、商人旅客们,多半会在这留上一宿,因此这里有许多客栈。
  其中一个不太惹眼的客栈,小小的、古色古香,乌木搭建成双层楼,时光荏苒,风雨冲刷之下显得暗黝深沉。斑驳的匾额刻着“吉祥客栈”,既是再寻常不过的客栈,当然有个再寻常不过的名字。
  然而,只有道上的人才晓得这里是龙蛇杂处、三教九流的交会处,想卖情报的、想买情报的,都会来这里探探消息。
  “您要打尖还是住宿?”店小二是个看似十二、三岁的少年,白皙的小脸、圆圆的眼瞳,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面对一群气息诡谲的彪形大汉,他依旧可以用软软的童音询问。
  “打尖,先上一坛二锅头。”彪形大汉的领头儿轻轻扫了店小二一眼,看见这个少年温暖的笑容不曾稍减,眼神不禁流露出赞佩之色。真不愧是道上有名的情报处,连内部的人都训练有素,颇有胆识。
  “没问题,大爷这边请。”店小二领着他们入内坐下,接着慢吞吞踱到柜枱后方。
  柜枱的掌柜是个长相平庸到令人无法记住的高大姑娘,她望着店小二踱过来,便低声道:“看起来是生面孔嘛!今晚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不会,他们看起来人很好。”店小二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似乎心情极为愉快,伸手翻看沉香木柜枱上的酒单。“上次那完熟五年的二锅头还有吗?”
  “早卖完了。”大姑娘名叫玉麟儿,她啪地一手压住店小二翻着酒单的小手。“喂,春眠,上次的生面孔你也说人很好、人很好,结果晚上他们不知搞什么鬼,跟别桌客倌一翻两瞪眼,把客栈砸得乱七八糟。
  “今天爹跟哥哥到外地采买,要很晚才回来,万一待会儿又打起来,只有我们两个姑娘家,再加一个老荣福,是要怎么办?”
  那个被称为“姑娘家”的店小二裴春眠,依旧盈满笑容,挣脱玉麟儿按住她的手,反而安抚似的伸长手臂轻拍柜枱后方玉麟儿的臂膀。
  “别担心,上次的客倌只不过把客栈的一楼给砸了,既没弄出什么血腥,砸了之后又好心地赔了三倍的钱,托他们的福,咱们桌椅才全更新了不是吗?这次的客倌们人也很好,是讲义气的人,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
  玉麟儿没好气地睨了裴春眠一眼。
  这丫头的笑容还真是太温馨了点,她年纪也十七、八了,却心眼忒好、神经忒大条,乐天到不行,完全不懂何谓“江湖险恶”、何谓“人情凉薄”。
  还亏她从小是个弃婴,个性本来该更深沉一点的不是吗?大概是在寺院里长大,没碰过坏人才这样吧!
  玉麟儿叹气道:“你的‘人很好’的范围不会太广泛了吗?不过就是这样,你才会跟我爹一老一少那么志趣相投吧!”
  “这次的客倌真的都不是什么大坏人,不会替玉麟儿添麻烦的,而且我们总不能老爹不在就闭门不营业吧?客倌上门了就是有缘,要好好接待嘛!”春眠抬头瞄向玉麟儿后方的酒柜,“待我瞧瞧,没有二锅头的话,上什么好?”
  玉麟儿双手抱胸,望着春眠因专注显得无比纯真的小脸,她真不懂父亲怎么会把这么个单纯的人儿捡回客栈来。
  她父亲以前是土匪出身,二十年前金盆洗手后在这里开了客栈。半年前,无缘无故把一身肮脏、小乞儿似的裴春眠带回来,让她当店小二。明明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偏爱女扮男装;更奇怪的是,爹竟然让一个姑娘家当店小二,能应付得来客栈里这群穷凶恶极的客倌吗?
  “你知道我爹以前是当土匪的吧?”玉麟儿狐疑地盯着春眠。
  “知道啊!”
  “你知道来咱们客栈的人很多都是道上的人吗?”
  “知道啊!”
  “那你当初还跟着我爹一起回来。”玉麟儿翻翻白眼。
  “因为老爹救了我嘛!而且老爹心地很好,不晓得是不是托老爹的福,你不觉得来这间客栈的人即使是道上的人,也都是有情有义的大侠吗?”
  半年前,裴春眠离开从小养大她的深山古寺,欲来京畿打听自己的身世,却弄丢了盘缠,碰巧在路上遇到玉麟儿的爹。因为她当时饥寒交迫,所以想也不想便拦下玉麟儿的爹请求援助。
  老爹很惊讶会有人敢拦下自己,更讶异的是那人竟然还是个小女娃,老实讲,他满脸横肉、虎背熊腰,手臂上还都是刺青,他凭那身煞气可是曾横行江湖二十年咧!
  结果他给了裴春眠食物和水,与她聊了好一会儿后,老爹问她想不想找份差事,接着便把她给带回客栈。
  对裴春眠来说,身为弃婴的自己,自小被和尚、尼姑们养大,即使师父、师姑都很慈祥,但毕竟已远离尘世,不会热络地照顾她,她总觉得有点寂寞。现在第一次有人需要她,即使只是找她去客栈干活,她也有说不出地开心,仿佛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而对老爹来说,他长期苦恼自己心爱的客栈没有一个够水准的服务──他们一家三口,外加长工,说好听一点,外貌全都让人觉得不太亲切。他觉得裴春眠外型可爱,又不怕他──也就是不怕流氓,最适合自己那家专门开给道上兄弟住的客栈,这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店小二嘛!
  玉麟儿听到春眠对自己父亲的评价,不禁叹道:“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会认为我爹是个大好人吧!”
  “唉!你不能老是这样误会自己的父亲啦~~”
  “误会的到底是谁啊?”投降!玉麟儿决定不跟这死心眼的丫头争论下去,她切回正题,“好吧!你决定要上什么酒了吗?”
  “没有二锅头,那给我那两瓶白干吧!”
  春眠一手接过白干,另一手又顶了两盘小菜,走到那群彪形大汉的桌前。“真的非常抱歉,今日二锅头都卖完了,只剩白干。”
  春眠笑咪咪地赔罪,把小菜跟白干放到桌上,温暖又热情地招呼彪形大汉们。“为了表示歉意,本客栈再招待大爷们两盘小菜。这两盘小菜很别致喔!一道是腌菜凉拌花枝,花枝是用清晨才从鱼市买来的上等货,川烫一下,配上吉祥客栈用独家老虎酱腌制半年的大白菜,吃的时候那股辣劲配上润滑的花枝,不小心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呢!”
  她满脸幸福洋溢的表情,小手比呀画的,脑海已在幻想嚼着花枝的感觉。
  彪形大汉们望着她都看呆了,从没有哪个死老百姓会对他们这么亲切,而那活灵活现的描述和神情更是让他们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还有这一道柴鱼拌秋葵,大爷们知道吗?这秋葵用盐搓一搓,川烫一下后,切片拌着酱油和柴鱼,很是下饭。那黏黏稠稠的特殊口感,配上清爽的蔬菜甘甜,真的会让人吃了一次便戒也戒不掉。”
  春眠愈讲愈兴奋,拿起桌上筷子夹了一口递到领头儿的面前,“大爷您尝尝,真的不盖您!”
  彪形大汉的领头儿脸微微一红,但就像被催眠似的乖乖张口,吞下她喂的菜。
  其余大汉们全都看傻眼,阖不拢嘴,这是平日凶神恶煞的老大吗?
  玉麟儿杵在柜枱望见这一幕,双腿一软,差点没疯掉。这丫头又在忘我了,这行为简直是在捋虎须嘛!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玉麟儿的思绪。“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
  玉麟儿回头一看,柜枱前不知何时矗立了两位高大的男子,虽是寻常旅人装束,但却一身贵气,两人都看似二十七、八岁。
  黎振熙脸上挂着温煦的笑,额头宽广、五官端正、目如煌星,出声攀谈的便是他,身着藏青色的布袍。
  他身旁的男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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