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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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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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边,一些丝蛛丝马迹的呈现总会让自己无辜死去的家人冥目。
  

  ☆、第 21 章

  婚迫第二十一章
  走在大街上,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根本不会引起欧阳茹分毫的注意,大家都稳重有快的前往自己分散在
  四面八方的目的地。可是走了好长一段路,欧阳茹分明感觉到身后有细碎凌乱的脚步声在尾随着自己,
  越来越近,越逼越近,近的好像头顶密密麻麻的层层乌云快要压下来的磅礴大雨,让人憋得喘不过起,
  压出了病来。
  欧阳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想甩开这群步步逼近的尾巴,可是这步步临近的脚步声叫她欲罢不能。
  终于,当欧阳茹鼓足勇气调转脚步去面对这个尾巴时,耳朵却先听到一些意料之外的话。
  “秋惠,你还活着,对吗?”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孺,她的穿着打扮极为富贵荣华。一身米褐色的长袍袭地,略显光泽的衣裙质地
  平滑,裙摆四周绣满了花开正艳,象征大富大贵的芙蓉;两边耳后各显一支金银花簮,耳垂下的两颗豆
  粒大小的雪白珍珠也由于她身体的颤动而来回晃动,发出一阵阵声音清脆的碰撞声。
  她说话的声音压得低而平,仿若一条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河平淌在一个一马平川的青青草原上平平淡淡、
  惊不起半点波澜。欧阳茹与她对立而站,明明白白地从她询问的眼神中也读出了探寻与疑问。
  而她口中的‘秋惠’,又正是欧阳茹生母的闺名。
  欧阳茹强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勉强道:“您认错人了吧!”
  “秋惠,你还活着,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回来找我?”她的语气恳切,情绪愈来愈激动,
  一个一个问题像旋涡里的水泡一样接二连三的浮现在欧阳茹的脑海里:难道她一直把我当做了我的母
  亲?那么她又是谁?和我母亲又是怎么样的关系?
  “我是程瑛啊!你不记得了吗?”程瑛无奈的顿了顿,脸上的皱纹也因为她伤心的啜泣而抖动着。她
  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茹,想从她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直抵她的内心,急促着道:“你消失了16年,就好
  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同李府上下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起初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我以为你只是出了趟
  远门,很快就会回来,可日子久了,我才明白过来,你确确实实是离开我了。”
  一滴滴滚烫的、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面颊,欧阳茹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在程瑛断断续续的嗫嚅声中,
  欧阳茹的眼尾一扫,恍然在人流如织的街面上看到两个张望着的、挺立的身影。
  而在街面上相邻站着的正是窦洪靖与窦远迤两兄弟。
  窦远迤在欧阳茹与窦洪靖之间看来看去,问道:“大哥,你认识他吗?”
  窦洪靖犹犹豫豫道:“她就是我上次去丁山求亲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医女,只是她拒绝了我。”
  “是吗?”窦远迤调过头去看向欧阳茹,嘴角上抹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我是不是见过她,感觉挺
  眼熟的。”
  “她本来就是学医,四下里奔波救人治病也是常有的事,或许你哪天见过她也不一定!”
  窦远迤呆呆的看向欧阳茹,他的笑如春风。而眼前的一切映在窦洪靖眼里却在他的心里打上了一个大
  大的问号!他心头的疑惑成百上千,疑云遍布,像春雨一样下的无穷无尽。
  而欧阳茹此时的思绪交杂,好像一个想方设法也打不开的繁琐纠缠的结。
  欧阳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环顾四周,生怕有另一双眼睛也正在虎视眈眈的窥探自己的一举一动。
  望着眼前依次而立的三人,欧阳茹语结。就算自己不认识这个妇人,可面前窦洪靖这张充满疑惑、担心、
  与怜爱的脸却是欧阳茹再熟悉不过的了。
  欧阳茹心下黯然,她知道一切已经昭然若揭、无所掩示,可是她不知道面前还站在另外一个和她有婚
  约的人。
  每天过着这样繁琐的日子,一连十多天都互不叨扰。十月里,虽然还没有入冬,却凉爽透人,连吹来
  的北风中也夹杂着冰雪的寒气。
  晚间,欧阳茹独自立于荒院中,正尽情的‘享受'这深秋赋予的种种,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这抹笑意
  味深长。转眼却面色不愈,看见窦洪靖正气急败坏的拉扯着一个人进来。

  ☆、第 22 章

  婚迫第二十二章
  谁不知道弗州巡抚有两个宝贝儿子。一个生龙活虎、性情乔长,活脱脱是一个慌忙四处逃窜的野兔。
  另一个就是窦洪靖,依照几次见面的了解,他是万万不会肆意如此的,除非···
  虽然上次在街面上欧阳茹和窦远迤彼此匆匆见过一面,但事出突然,此情此景让欧阳茹心中狐疑顿生。
  窦洪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满腹的疑惑与焦急,他的语速急促:“欧阳姑娘,这位是我同
  父异母的兄弟,他的名字叫窦远迤,他有些事情急于跟你求证,还望你耐心为他解答。
  窦远迤一声不吭地站着。
  欧阳茹对窦远迤上下打量一番,估摸着他的年纪应当和自己一般大,只盈盈一笑,点头应允了,关上
  院门,坐在了屋内小杌子上。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欧阳茹本就白皙光滑的双面显得红润透亮,一双朦胧的大眼睛微微闪亮,楚楚动
  人而惹人爱怜。
  欧阳茹双目炯炯有神与窦远迤对视,良久方从她口中徐出一句话来:“你要问什么,你就快问吧!只
  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倾囊相告。”
  窦远迤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脑袋飞快的转动思索着这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说什么?吞
  吞吐吐道:“先让我想一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欧阳茹无所谓的笑笑,其实他已经说了。
  未过多久,窦远迤斩钉截铁着道:“你是李府后人吗?”
  气氛凝结在他一针见血的问话中,欧阳茹神情错愕,连窦洪靖也几乎快要吐尽他刚喝入口中的青茶。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窦远迤突然就这么问,他的问话如此的一针见血,一语中的。
  如夏日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及时及地却又总是喜忧参半。它滋润了大地,带来了丰富的水汽,
  又令农人忧心忡忡,加速了耕耘的脚步。
  欧阳茹板着脸看着窦远迤,正想回答。只见窦洪靖用力搁下手中茶杯,木几随之发出‘嘣’的一声响,
  他正色道:“原来你这几天三番四次的邀我至此,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件事啊?”
  窦远迤一脸严肃,娓娓到来:“大哥,如果他是李府后人,那不单单是灾后之喜那么简单,更是我··
  ·”窦远迤犹豫了一下,即而又道:“其实我这么问,只是把过程省略了而已,况且这不也正是你想知
  道的吗?”
  “你···”窦洪靖无话可说,被窦远迤反问的哑口无言,只是一齐呆呆的望着欧阳茹。
  窦远迤对着欧阳茹义正言辞的道:“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权当你默认了,有些事情我母亲已经告诉
  我了。”
  欧阳茹一时沉默不语,不知道是窦远迤口误还是自己误听,自己似乎听到了他谈及到自己与他存在着
  某种丝缕联系。以至于当他在谈及灭门一案、自己劫后重生一事时语气中竟然包含了一丝丝欣喜与侥幸。
  欧阳茹和窦远迤四目相对,在窦远迤清亮的双眸中欧阳茹只可以看到一丝丝与时递增的乞求。只是何
  为所乞,何为所求!
  “ 那么答案是肯定的,你就是李府当年幸存逃生的孩子。”窦远迤的双眸中有水雾闪动,语气也变得
  更加沉重。
  而欧阳茹知道此刻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她只能缄默不语。
  窦洪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所衷意的丁山医女与二弟指腹为婚的李氏幼儿竟如是一人,脸上顿时
  抹过一丝苦笑,他的笑如同窗外呼呼而过的风声,唰唰响起的雨落之音,落地无声、风过无痕,惊不起
  半点涟漪。
  一股凉意透过五脏六腑席卷而上,欧阳茹拿过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狐毛大氅披在身上,声音肯肯着
  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其实我一直就没有打算瞒着谁!”欧阳茹的喉咙突然一酸,哽咽的她几
  乎说不出话来,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勉强笑道:“这原本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秘密,既然今天你们
  知道,那么明天、后天会有愈来愈多的无关紧要的人也知道。
  “我们不会说!”窦远迤的目光真切。
  窦远迤嘴上说着,连忙伸手去握欧阳茹有些微颤抖的手,目光恰好与欧阳茹觑来的冷锋相对,又止不
  住的往回缩。
  欧阳茹淡淡道:“受伤的是我,无辜死去的是我的家人、亲人,你觉得我会怕你说吗?”
  窦远迤欲言又止。
  而窦洪靖没有任何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只是喜欢那个在茅草屋下悉心为伤员熬药的欧阳
  茹。
  尽管眼眶中遍布水雾,尽管这熟悉的残酷的事实依然让欧阳茹内心悸动。欧阳茹微微轻扬嘴角“你们
  今天这样胡拉胡扯的进来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我刚才好像有听到你谈及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
  窦洪靖和窦远迤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心里都十分了然,一阵犹豫后,是窦远迤先开了口:“面对
  李府当年的血腥惨案,我们的事压根儿不值一提,其实这件事情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也没有机
  会说。”他润了润嗓子:“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能不告诉你,如果没有16年前那一夜的屠杀我们可能已经
  成婚了!我们之间的婚约是父母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便定下的。”
  欧阳茹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消息的告知如五雷轰顶,让欧阳茹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心变得残缺不堪。家
  园落败已经是一个不争也无异的事实明明白白的摆在那,早已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而这突如其来的
  婚姻不能让人接受,欧阳茹不能想象自己如何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成婚。
  窦远迤轻轻一笑:“如果我们同为男子或女子,不能成为夫妻,共节连理,那么也理所当然会成为兄
  弟姐妹。”
  外面的秋雨越下越稠密,像一条条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地板上、屋檐下‘滴答滴答’声声声入耳,透
  过窗户吹来的瑟瑟寒风,透过这夹杂着的细腻而柔软的冷雨,清冷的抚摸着人的心灵。
  

  ☆、第 23 章

  婚迫第二十三章
  一连下了十多天的雨都缠缠绵绵、无觉无休,似乎是硬要把人活生生的堵塞在这硬生生、冷冰冰的天
  际之中。面前小银铫子里的水蒸气‘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瞬间转化成成片成片的青雾,逐渐消失在这
  冰冷的空气中,消融在大地寒冷的气息里。
  欧阳茹正坐在小杌子熬着药,一丝丝温暖从手指脚尖贯穿心肺百骸,感染着五脏六腑。看着床上难得
  安眠的徐啵桑费羧阈睦镉兴挡磺逡驳啦幻鞯淖涛丁
  眼眶里明明白白有水汽环绕,心里却坚硬的怎么也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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