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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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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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眠的徐啵桑费羧阈睦镉兴挡磺逡驳啦幻鞯淖涛丁
  眼眶里明明白白有水汽环绕,心里却坚硬的怎么也掉不下来。欧阳茹不是个不恩怨分明的人,更不会
  在没有事实依据、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只依靠自己的胡乱猜想而意气用事。
  欧阳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碳灰,依言看到徐长恩踱步而进。
  “欧阳姑娘,忙活了大半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徐长恩的声音轻快。
  欧阳茹抬头打量着徐长恩,只见她身着一身桃花长裙,灰白色的大氅及腰,配着粉红色的发带,整个
  人显得喜气盈盈,乐不思蜀。
  欧阳茹立即在脸上挂出微笑,指着身旁的的小杌子,示意徐长恩坐下,道:“今年的冬天来得那样的
  快,实在是冷!”
  “是”徐长恩尤自摩擦着双手,关切道:“一会儿我取了手炉,也叫他们送两个到客院来,我想你也
  有用得到的地方!”
  “你想的真周到,那么就先多谢了!”正说着,欧阳茹动作熟练的揭开锅盖,盖子一揭开,热气‘嗡’
  的一下全往外冒,像一朵朵会腾云驾雾的白色大蘑菇,转眼便飞走了。欧阳茹又道:“这熬药也是有章
  可循的,或早或晚要恰到好处,早了不见药效,晚了就连药渣也熬没了。”
  徐长恩自屋内走过,衣裙飘飘好似冬日里白雪覆盖又随风飘摇的柳枝,立在徐啵纱餐罚∩溃骸
  这两月小弟的气色确实是渐渐变好,也多亏医女了。”
  欧阳茹一听到这话,连番回手道:“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不过就是略懂一二,徐啵伤还
  是睡眠更好了些,我的区区拙学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徐长恩笑面盈盈的冲欧阳茹走过来,神色语气中有不可遮挡的喜气:“姑娘你说笑了,就算只是更入
  睡了,那么也只能说明这些时日你的治疗略见成效!”
  徐长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上来替欧阳茹绾头发,笑道:“姑娘,你的发质真好,看上去黑油油的,摸
  着也冰冰凉凉的,触感极好。”
  欧阳茹推脱道:“我自己来就行了,怎么好还麻烦你还帮我绾头发。”
  “没有什么好麻烦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你不是还正熬着药吗?”说吧继续动作熟练的为欧阳
  茹绾着头发。
  欧阳茹静静的坐在,任由徐长恩轻手轻脚的为自己绾发,心头思绪万千。纵使徐正君的恶行做实,罪恶
  滔天,难以饶恕,可是身后这么温文尔雅,和暖人心的徐长恩与床上躺着的病气怏怏、糊里糊涂的徐啵
  成自己要怎么样怨的起来!
  徐长恩精挑细选了自己的一支花簮给欧阳茹插上,喜逐颜开道:“这是我的一份小礼物,还请姑娘你
  务必要收下,只是礼轻情意重,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不行!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东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能再让你破费了!”欧阳茹笑着
  拒绝。
  “姑娘你这么说就还是在嫌弃了,我没有什么好破费的,你就收下吧!”徐长恩款款走到欧阳茹跟前,
  欣赏道:“你戴着挺好看的,如果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下次再多给你带些来。”
  欧阳茹伸手摸了抹头上的簮子,勉强笑着。
  徐长恩微微一笑,便径直走向了大门。她的一动,像是打开了冰窖的大门,有一股股凉意接踵而来,
  扑上身体,冻得人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欧阳茹强行忍住嘴里快要脱口而出的粘稠液体,被呛得脸蛋通红,鼻尖酸痛。忙不迭的向小银铫子凑
  近些,想借此掩盖自己痛苦的神色。
  徐长恩忽地停下脚步,用手整了整她那件灰白色的狐毛大氅,欲以遮蔽她颔下那□□在外如冬雪般白
  皙的肌肤。轻轻回首道:“过些天是我成婚的日子,请姑娘你务必前来。”
  欧阳茹不想被徐长恩看出一丝半缕的异常,却难受的不能开口,眼帘中星星点点水雾伴随着此起彼伏
  上升的腾腾热气一起跳动,奋力点点头,徐长恩就会意着出去了。
  欧阳茹复又望着窗外下得淅淅沥沥,密密麻麻的雨丝,好似心里那未及溢出,满腹苦痛的眼泪。几只
  灰白相间的麻雀在树枝间左蹦右跳、欢呼雀跃的可爱,已无暇顾及那凛冽的北风与冰冰凉凉的雨点所带
  来的阵阵寒意。
  

  ☆、第 24 章

  婚迫第二十四章
  夜晚,雨依旧下的时起时灭,树枝间、屋檐下雨点滴滴答答落下。树上栖息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
  停,与雨落声交相辉映响彻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天空是灰蒙蒙的黑,没有一丝月光,更不见点缀着的一
  颗半颗星子。街道两旁的万家灯火已如数熄灭,白天忙碌的人们大都已经进入梦乡,往常行人如织的街
  面上早已人迹寥寥,道路两旁的灯火在烟雨朦胧下时隐时现,照得地面上红彤彤,水汪汪的。晚风贴面
  而来,吹来了更多冬日的气息,夹杂着跟多寒冷的味道。
  已过子夜,窦洪靖轻手蹑脚的从大门外走进来,他不想只是因为他的半夜归来而惊醒任何人,他更不
  想就此而放开欧阳茹的手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16年前或许是自己的长辈欠了她,而她则不应该再受到
  任何伤害,窦远迤与欧阳茹的婚约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容不得有半点更改,同时也是横在窦洪靖与欧
  阳茹之间另一根拔不掉的刺。
  窦洪靖的身上有被雨点打湿的痕迹,他不想就此错过欧阳茹的每一个变化,尽管他身强体壮,即使他
  站在寒风中冻得直打哆嗦,全身上下都瑟瑟发抖。等到徐府的守卫换班,夜深人静时,窦洪靖急急巴巴
  的赶了回来,他想着可以快些换下身上打湿的衣裳,快一些展被上床。
  窦洪靖刚一伸准备手推开房门时,就被身后一声低沉的叫喊止住:“大哥,看到你房间里的灯一直没
  亮,就知道你还没有回来,都这个时辰了,你去哪儿了?”
  窦洪靖转过头温和地漫了窦远迤一眼,他站在如漆黑夜中,整个人都好像被淹没在茫茫夜色里。
  窦洪靖浅浅一笑:“这么晚了,你不是也还没睡吗?外头又吹风又下雨的,别淋坏着了凉,快进来吧!”
  窦洪靖前脚刚一踏进门,后脚窦远迤便尾随进来。
  窦洪靖手脚麻利的挑亮了一盏烛,背对着窦远迤换着身上水渍层层的衣裳,问道:“怎么这么晚了你
  还不睡,有什么事情非得今天说不可?”
  窦远迤的嘴皮紧咬,望着窦洪靖□□在外,强壮结实的手臂发呆。吞吞吐吐着道:“事情我已经想清
  楚了,我——我想趁着我现在条理——条理还算清楚又不温不火的状态跟——跟大哥你把话说清楚。”
  窦洪靖转过身来,嘴角上抹一丝意味深长的苦笑:“很少见到你这么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只是我们
  两兄弟有什么磕磕绊绊的大都可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也不必拐弯抹角的。”
  窦远迤显得犹豫不决,深深道:“大哥,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了。”
  “你喜欢上她了!”窦洪靖瞪大了眼睛看向窦远迤,低声道:“你是说欧阳姑娘吗?你确定是她,可
  是你们才见过几次面。”
  窦远迤清澈的目光里有淡淡的笃定:“对呀!我也不相信一个我才见过几次面的人会让我对她有感情,
  可是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在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窦洪靖面无表情的望着窦远迤,喃喃道:“可是她的身世你都知道吗?也对她足够了解吗?”
  窦远迤有意无意的理着腰带:“我也没想到她就是李家之后,那个和我指腹为婚又消失了16年无影无
  踪的李茹,我知道大哥你向她求过婚,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兄弟两面面相觑,都一时无语凝噎。
  窦远迤理直气壮道:“我真的放不下她!”
  窦洪靖目不转睛的望着此时在风中摇曳的烛光,低低呢喃:“你放不下她,你喜欢她,可是我呢?如
  果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中意,我又怎么会去丁山向她求亲!被她拒绝后还一直等她。”他顿了顿,
  继续道:“况且你们才认识多久,不过区区数日,何来的喜欢?何来的放不下?”
  窦远迤从木椅上跳起来,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大哥,我知道你喜欢她,只是我也没有办法,要
  怪就只有怪月老牵错了线搭错了桥,让我们兄弟两喜欢上同一个人。只不过如果要讲起先来后到,也是
  我先和她有婚约在先吧!”
  曾有一瞬,连窦洪靖自己也忘记原来欧阳茹身上早已有婚约,还是和自己的亲兄弟。
  窦远迤认真道:“大哥,你我兄弟十几年的感情,我不想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就让我们兄弟闹的不合,
  水火不容。”
  窦洪靖扬着头,表情专注:“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这么说,是想我为你做什么?”
  窦远迤自作主张的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什么也不要你为我做!只是希望大哥你不要再缠
  着小茹了。”
  窦远迤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窦洪靖硬生生的打断:“你这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口口声声叫我不要为
  你做什么,却又让我不要打扰欧阳姑娘!”
  彼此之间都沉默不语。
  窗外的细雨停了,依然有积水落地滴答滴答的响声间断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喊不知在何时已经消
  失在灰蒙蒙的夜色里,估计大都成群结队的卧头安眠了。起初阴暗的天空中依旧不见明月高照,却有那
  么一颗半颗星子钻出厚厚的云层,微微的眨巴眨巴双眼,闪耀在湿淋淋的夜色中。

  ☆、第 25 章

  婚迫第二十五章
  窦洪靖端起水杯及至颔下,摇曳的烛光跳动在这如烟的夜色中也闪烁在他疲惫的脸上和水杯里平静的
  水面上:“你有想过吗?16年前李府是因为什么被灭门?当时舆论哗然,矛头直指我们的姑父、现任弗
  州驻防将军徐正君,然而这件事情又为什么会在一朝一夕之间被平息,无人问津,任风过无痕”
  “大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妨直说。”窦远迤一脸疑惑。
  窦洪靖几番犹豫道:“当时你还太小,可能不知道。可是我比年长却记得清清楚楚。我总觉得姑父是
  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换句话说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彻彻底底的阴谋,而我们的父亲
  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参与了这个阴谋。作为一方之长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夫知法犯法而不
  管不顾。”
  窦远迤一时呆住。转身又道:“大哥,这么荒唐的话你也敢说!无凭无据小心给传到外人耳朵里,到
  时候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嘴里这么说着,窦远迤心里却惴惴不安,踮起脚扬着脸往窗外看去。
  此时的窦卿正引着程瑛带着两个掌灯的仆人气急败坏而来,眼看着就要拾阶而上,破门而入了。窦远
  迤慌里慌张道:“来了,来了!”
  窦洪靖正疑惑道:“谁来了?”话还没有说完,门上就响起‘咔’的一声,四人鱼贯而入。
  此时已是深夜,窦卿和程瑛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他们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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