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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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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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
  哼,他才不会着急呢,他也更不会找自己,他巴不得自己永远都不回去呢!等等,什么叫本公主“和别的男人偷跑出宫”!本公主和剑哥哥明明是两情相悦,自己可从来没把那个臭驸马小白脸当成自己的丈夫!
  不对,好像自己是有一段时间承认过他,不过那是吃了忘情丹,不算不算!
  那二人接下来的对话就变的十分鸡毛蒜皮,拉来扯去都是村里人的家长里短,天香觉得既羞愤又无趣,拉起一剑飘红继续赶路,“剑哥哥,你说岭州城里还会不会有甘蔗卖?”
  “有,我们闻臭是福星,走到哪里都有甘蔗卖。”一剑飘红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自己闯荡江湖多年,虽未曾仔细留意,但也清楚,这寒冬天气里,甘蔗实属难得之物,他和闻臭从沂州开始,就一路都能顺遂的买到甘蔗,必然是有人暗中供应,会是谁?难道是张绍民还对着闻臭念念不忘么?
  罢了,闻臭既然不曾怀疑,自己更不要戳破了,只要闻臭有甘蔗吃,就好了。他一剑飘红虽然是名动天下的杀手,可却连身边的女孩子爱吃的甘蔗都要靠别的男人供应,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其实还是看得出来的,闻臭跟在自己身边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开心,她这段时间时常不知神游何处,喜怒也变的恍惚难以捉摸,自己能给予他一个男人的呵护,可却走不进她的心里去,或许,自己和她之间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爱吧。
  那闻臭爱着的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斜正(四十一)

  冬月廿九,小寒。
  老皇帝召阁臣及院部大臣聚集炼丹房,一起为国师的仙丹出炉观礼。
  主上荒唐、重臣愚昧,刘丞相和素贞看向满室跪倒的身影,已是连叹息都发不出来。
  在老皇帝责难的目光下勉强跪下,好男儿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却实在不愿跪这怪力乱神的邪魔歪道。
  素贞心底泛起一丝无力感,算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男儿,跪一下就跪一下吧。她和国师之间的关系虽然从来都没缓和过,但也还没到在皇上面前都撕得太破的地步。
  夜里北风呼啸,素贞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往府里的假山后去见谭婆婆。
  天知道成逍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信任,怎么用了这么烂的一个借口,竟然以他要去四处采药,不需要保护为由,打发玉蟾宫这六个倾巢出动的给自己“寻妻”,把她们支到了自己身边,弄的玉蟾宫的人都以为自己对天香公主情谊甚笃,如今正相思得紧呢。
  素贞实在感叹成逍在找借口这方面的确缺乏一定的天赋,找药材这么仓促的说法,而且还找得他自己对玉蟾宫“不知所踪”,要不是自己一直和谭婆婆保持联络,帮着他搪塞,恐怕玉蟾宫倾巢出动找的就是他了。
  “长少主,我们探知公主刚刚出了岭州,如今正往镇州去呢,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接她回来?”谭戚恭敬的回禀,又试探的问素贞。
  “不了,最近欲仙帮活跃得很,朝中实在脱不开身,留几个姐妹暗中保护她就好,记住不必跟的太近,她身边那个人是高手,小心别被他察觉。”
  唔,一剑飘红要是知道了这些事一定会怪自己多此一举吧,“若是不慎被发现,尽速回来就是,万不可泄露身份。”
  “是,长少主。那属下留两人保护公主,四个人回来保护您吧。”
  “都跟着公主吧,我这里目前很安全,定期向我回报就好。”素贞说完,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交给谭戚,“快进腊月了,你们也注意添衣,别冻到了姐妹们。”
  “是,少主。”谭戚抬头瞥了一眼素贞凝眉的双目,隐入夜色中退下了。
  素贞独自负手在墨池旁徘徊,玉蟾宫对她们“兄弟”到底该是一种什么态度?江婆婆为什么当初要执意把成逍认作她的儿子?而且成逍还真的就接受的那么欣然,从此叫了江成逍。
  成逍,绍仁,联想到和他重识以来的种种,素贞有些隐忧,依他的性子,恐怕是对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他都会借力而用,但他在不知江婆婆意图的情况下就敢放手利用玉蟾宫的势力,这步棋担的风险确乎有些大了。
  绍仁是赌徒,但自己不是,如今绍仁有意用那么牵强的借口“失踪”,把玉蟾宫这摊子事甩给自己,她们是敌是友自己就一定要查探清楚。
  再等等,等绍仁在鄜州的查探进展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想办法引江婆婆来见自己。
  隔天早朝,老皇帝竟然突然下旨要敕封木青霞为贵人,着实让素贞吃了一惊,欲仙帮的最近的动作确乎快了些。
  素贞冒死跟着刘丞相进谏,绝不能让欲仙帮把手直接伸到后宫里去,伺机挟持天子,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菊妃的态度值得素贞斟酌,她处处为木青霞说话,甚至在言语之中暗指刘丞相和素贞、李兆廷等人私下结党,毒舌至斯,实在逼得刘丞相和素贞无话可说。
  素贞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的迫近,菊妃公然帮助欲仙帮在老皇帝身边安排女人,看来东方侯的死让她们之间的联盟更加稳固了。自己近来也的确和刘丞相过从甚密了些,虽诚然是为国事劳心,却竟也难免落了结党的口实,反被有心人利用。
  结党结党,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党争党争,又到底该如何从政治上肃清!
  素贞有些恍然,却又更加苦恼,这东方家的朝廷需要人来治理,可只要是人,就难免存在亲疏远近,政见相同、利益相近的人就难免走到一起,遂成一党。她一心规避浙党和东林党之间的争斗,可如今在别人看来,她已经俨然和刘丞相等人自成一党了吧。
  政治上的事,永远都不会简单,现在看来,所谓“党人”不一定就全都是坏人,也并不一定都是故意为党。党争之于朝堂政治确乎不是一件好事,但也确乎是一件很难避免的大事,更何况如今老皇帝一心求仙,实在看不到半点想要整肃吏治的样子。
  苦闷之下,素贞索性向老皇帝告假,躲在忘机阁中整整读了两天的书,经史、策论、政论文集……汉、唐、宋时皆有朋党之争,可最后都没能得到妥善的解决、摆脱它们走向衰亡的结局,难道真的是党争一起,国之将亡么?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只要天下乱象一生,受苦的必然是万万的贫苦百姓。素贞自是不忍,可又该如何做才能力挽狂澜,只手扶大厦于将倾?
  要让朝政彻底清明,重现中兴的希望,绝非仅仅除掉一个欲仙帮就能做到的,素贞有些黯然,以自己女子之身,实不知还能在这朝堂上持政多久,绍仁常说他没有时间,自己又何曾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样的大业。
  再一次的对现状感到深深的无力,素贞突然很想知道,如若自己真的是个男儿,会对这东方家的朝政改变多少?又能为天下的百姓带来些什么?
  绍仁的藏书量之丰富令素贞咋舌,其中对政论文集的搜集也丰富到了一定程度,先人的智慧的确可以用来鉴今,但终归不会有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法,素贞埋首书卷读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便不能再这样不问时事了:李兆廷来访,告诉了她一个重要消息,太子被老皇帝下令全国通缉了。
  册立贵人和通缉太子,两件事发生的脚前脚后,欲仙帮做的是如此的猖狂而不知遮掩,素贞不相信老皇帝会对此毫无所觉,但他有意选择顺遂了欲仙帮和菊妃的意图,究竟有何深意?
  老皇帝对于太子的态度让素贞实在无法准确拿捏,只能言语含糊得打发了李兆廷回去,当务之急是让玉隐宫的人暗中寻得太子的下落,确认太子的安全后才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正思忖间,驸马府里的管家进到客房中来,原是年关将至,府中还有一干庶务需要请示,因从前掌家事的二爷不在,他又不敢擅自做主,故而不得不打扰到了素贞这里。
  听着管家一桩桩一件件的汇报,素贞之前从没觉得她这个驸马府中的家事有这么复杂,从过年下人要添的新衣到守岁用的蜡烛烟花,一干细小琐碎的东西都需要自己这唯一的主子有个计较,至少也得点上个头,才能让下人算是承了冯家的恩情,来年继续尽心服侍。
  素贞看管家说得辛苦,赏了他坐下边喝茶边说,管家条理清晰的把该汇报的该请示的向素贞一一说明,只是最后还有一件事要劳动素贞亲自动手。
  “冯绍民”和“冯绍仁”都是郎中出身,所以驸马府中没有专门的医官,不过还是按制设有药房,之前也一直是绍仁常待在那里打理。只是如今绍仁不在,年底下人们不知该填补进备哪些药材回来,管家原想从外面临时雇个大夫直到二爷回来,但被素贞拒绝了,“我呆会儿亲自去看看,开张单子给你们就好了,没必要打扰别的大夫和家人团圆。”
  素贞应了管家,随管家来到府里的药房,绍仁离开有两个多月了,药柜上都已经沾染了些许的微尘,素贞呛咳了几声,略带不满的问管家:“这里平时没人打扫吗?”
  “回爷的话,除了按时根据二爷的指示采买添置药材,二爷平时不让人随意进到这来,所以他走之后这里就一直这样。”
  想起绍仁脾气中的古怪,这倒的确像是他的作风,这么说这里一切都保持着他走时的模样。药柜上还放着几包包好的药材,素贞轻轻掸去浮尘,拆开检看了一下:何首乌、生地、胡麻仁、白芍药、生麻……是林汐的安胎药,可其中,这是,为什么会掺有几棵赤芍?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斜正(四十二)

  赤芍,活血化淤,疗伤之用的药草,是绝对不该出现在安胎药之中的,难道……
  素贞强压下激动的心绪,继续翻动包好的药材,面色不变的问管家:“这些药都是二爷亲自抓的?二夫人在时都是谁负责煎药?”
  “是二爷亲自抓的,就没必要写药方了,从前负责煎药的是金声和玉振两个,爷,有什么问题么?”
  素贞单手抚额,朝管家随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问题,你先下去吧,我今日正巧无事,一会儿自己去药店转转,进些药材回来就好。”
  管家应声唱了个诺,恭敬的退下了,素贞却再难抑制自己翻涌的情绪,跌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绍仁口口声声说他和林汐在一起是为了那个孩子,却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孩子顺利的出世,他和东方胜之间到底进行着怎样肮脏与丑陋的交易!
  这就是她冯绍民的弟弟,她西门成瑶的弟弟,仇恨和病痛到底把他扭曲成了什么样子,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去想着利用的!
  从前的冯绍民可以把冯绍仁撵出家门,可如今他是自己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弟弟,如果可能,自己宁愿接过他肩头的所有重负,换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可以活得逍遥。
  就这样吧,等绍仁从鄜州回来,自己就从他手里接过一切,她们姐弟两个之中,总有一个要幸福,哪怕绍仁能拥有的幸福注定短暂,自己也要尽力为弟弟营造。
  仇恨毁掉了绍仁人生的前十八年,今后的风雨,该由自己这个长姐一肩挑起。
  济仁堂药店店面不大,仅有两名花白胡须坐堂大夫在里面问诊,病人也不多,素贞踱到里院的时候,看到的是同尘正在认真的挑拣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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