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两位姐姐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叫人分不清谁是谁了。”
储染笑着,漂亮的双眸眯成一条弯弯的缝。
储韵听了,娇嗔地看了一眼他,随即回过头来看着谢蝶,谢蝶心中不是滋味,觉得储染这话里头讽刺意味明显,她的脸上是有那么一道伤疤,用不着他明里暗里的来说。
谢蝶依旧是我行我素的缄默,倒是在储染意料之中,他刚想开口讲话,府里的下人便赶过来通报,说是江家的少爷来了,正往这平心院赶过来呢。
储染听了,立马喜上眉梢,拉着谢蝶就往外走。
江家的少爷说的是与储染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江南,江家在幽州城里也是数得上号地大户人家,一向与储家交好,两人又是同岁,感情自是极好的。
再说这江南,有一段时日不见储染,正是闷得慌,前几次上门来访都不见储染,心中纳闷至极,今儿也是碰巧来瞅瞅,没想到运气不错,储染这小子果然在府邸之中。
“储染,这些日子总不见你···”
江南一个惊愣,“韵姐姐这是怎么的了···?”
自左脸眼睑至嘴角边上,那样一道可怖的伤疤,似是被刀剑一类的利器所划,硬生生地毁了一张漂亮的脸。
“哼,我说江南,你倒是连我家韵姐都不认识了,将这外人错认,是不是得自罚啊?”
储染一把摸上谢蝶的脸,“不如···让你玩玩?”
后面赶来的储韵则是笑骂了一声,瞅着江南道:“这江少爷倒是越发清俊,将我家弟弟都比下去了。”
“本少爷哪里比得上储家大少啊,不过···”江南头一转,看向谢蝶,“这人又是···”
谢蝶一直沉默着,她冷眼旁观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觉得娇柔做作无比,心生厌烦,不等储家姐弟介绍,冷冰冰的音便吐了出来。
“我是谢蝶,我要休息,失陪了,还有,嘴巴放干净点!”
谢蝶用力挣脱储染的手,一直到现在,储染都捏着她手腕间的命门,让她不得不就范,看来储染身怀武功,并且在她之上,难怪乔芳会被他制服。
只是,以他的年岁,似乎不大可能···练武奇才?
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得天独厚,好的让人羡慕甚至是愤恨嫉妒。
储染,应该就是那些人当中的一个吧。
“哎,这位谢姐姐,这我刚来你就走,莫不是不喜欢我?”
江南一把拦住谢蝶,微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我就这么惹人厌?";
如果说储染是那种表面上无害实则内里奸诈一肚子坏水的人,那么想必眼前这位如玉般雕琢的江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俗话说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这话她还是懂的。
“让开。";
“不让!”
喂,我累了。”谢蝶看了看储染,“不要逼我出手。”
谢蝶毕竟受了伤,肩膀上的伤口又没能及时上药,现在已经痛得厉害,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她真的很想回去休息一下,可这个人真的很不会看她的脸色,她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在这种讨人厌的环境里。
………【8】………
江南觉得,谢蝶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她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外露某些情绪,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生气,这样
的人,不是受过特殊的训练,就是没有心。
虽然因为好奇谢蝶这个人而在储家住了几天,可他依旧没有能琢磨这个女
人的心思,她跟储韵不一样,储韵爱笑,温婉,连带着他这个见过许多女人的
人都喜欢储韵,甚至是认为以后的日子,他可能会娶储韵,无关年纪,家族的
利益,只是单纯的喜欢,合得来。
可是现在他碰上了谢蝶,这个女人跟他之前遇到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冰冷
,肃杀,完全不为他的风采所折服,他一向自负,在这幽州城内,除了储染,
还能有谁比得他?
江南越想越不是滋味,几次找谢蝶,不是碍于储染在场就是谢蝶不屑留他
,每次都吃了闭门羹,弄得灰头土脸不说,面子也失了不少。
想到储染,江南的眸光暗了暗,想起前几次的上门拜访,怪不得储染总是
不在,原来是因为谢蝶,如今他好奇于谢蝶,想亲近于谢蝶,储染总是将他隔
开在外,他们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是一起玩的,
现如今这光景,倒是叫他心酸。
江南想了想,决定去找储染说个清楚,对于谢蝶,他是绝对不会放手,要
玩两人一起玩,凭什么他独自占着不得让他窥视?
走出客房的时候,就遇上了储韵,储韵见到江南,便上来问候。
“江公子,听说你明日就要回府上了?”
储韵的声音极好听,清脆婉转,不似谢蝶语调冰冷无波。
一想到这里,江南不禁懊恼,这几日总是会想到谢蝶,明明有这么美丽的
储韵在面前,却还是会想到谢蝶,况且那谢蝶又不是什么美人,看着储韵美丽
的脸庞,江南觉得,他忽略了储韵。
以前偶尔住在储家的时候,他是很喜欢围着储韵转的,他喜欢储韵,这点
毋庸置疑,那么对于谢蝶,他又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也许是好奇吧,也是是想征服吧,这样冰冷不被他风采所折服的女人。
“原来是韵姐姐,我正想找你呢,怎么,舍不得本公子回去?”
江南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储韵嬉笑。
“哪里,江公子是客人,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请一定说,我好叫人去
准备。”
储韵听了,又是咯咯的笑起来,如花的笑颜,使得周遭的美景都黯然失
色。
“那就多谢韵姐姐了。”
江南也不客气,与储韵边走边聊了半天才走向储染的院子。
储染住在静心院,是储府里最大的一个院子,里面布置的十分精致,亭台楼阁,假山回廊,无不精雕细琢,由此可以看得出储方浩对这个独子的疼爱了。
储染正躺在假山上闭目养神,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烦躁,就在刚才他得知谢蝶偷偷去看了乔芳,不知道对乔芳说了些什么,原本乔芳颓废的样子又狂躁了起来,虽然被关押在地牢里,但是乔芳这个人一旦受了刺激便跟发了狂似地,难保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最可气的是这个谢蝶,跟个没事人一样,整天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他想进去招惹也被碰了一鼻子灰,还惹得江南对他产生了些许的不满。
他一向是与江南有福同享的,遇上好玩的东西都会叫上江南,可是在谢蝶这档子事上,他存了些心思,谢蝶明明是他先发现的,理当是他先玩。
至于江南,他这个做兄弟的,只能说不好意思了。
“怎么,储大少爷也有烦心的事情?”
江南打趣道,他看着储染,忍不住说出了口。
储染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啊,不知是哪个混蛋,天天骚扰我那谢姐姐,害的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其实储染讲这话是好没道理可讲的,江南听了也不发作,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我说,这谢蝶不过是个没姿色的老女人,我们怎么都跟没见过女人似地一个劲热脸贴冷屁股啊?”
………【9】………
“要不要去见一个人?”
储染站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尘土,对面的江南欣然同意。
跟着储染走得时候,江南还吃了一惊,“没想到你居然藏了这么个好地方,你究竟还有多少瞒着我?快快说来。”
远离下人走动的幽静后花园的假山之中,居然秘密隐藏着个地下暗牢,这暗牢机关设得十分精巧,在光线昏暗的山腹里,又有谁会注意那不起眼的隐藏在头顶之中的一块凹陷里?
“哼,我的事情,你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来问我。”
储染哼了一声,就着昏暗没入了暗道里,暗道在假山腹中左边的一块*之中,门因为假山体积有限,所以造的并不很大,只能容一人侧
身钻进,但是走到里面就宽敞起来,豁然开朗。
江南见里面一个一个牢门里关押了许多的人,大多是被垂吊起来,昏迷不醒。
走道里灯火通明,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守,江南打趣道:“你不怕他们都逃了吗?”
储染听了不以为然,“这里有人定时看守着,而且他们都服了软骨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你看那女人,”储染指了指左边最尽头的一间牢房里,那牢里的角落中正蹲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江南好奇心上来,就问了储染一句,才知道那人原来便是乔芳。
“你带我来就是看她的?”
储染摇了摇头,“我把刘易章捉了过来,那女人就是他的手下之一。”
“刘易章?可是那生死门的老章头?”
江南又是吃了一惊,这个储染,居然抛下他独自去做些好事,完全撇下他这么个兄弟两人嘛。
储染恩了一声,“好久没玩过了,今日就找他玩玩,要一起吗?”
江南闻言连忙拒绝,储染的玩玩,他可是见识过的,不同于对谢蝶的玩玩,那是一种对人**上的折磨,储染平日里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其实很是喜欢那种虐待人的残忍游戏。
他虽然与储染交好,可是对这种做法他向来是不沾手的,储染也不曾逼迫于他。
“我对这女人挺有兴趣的,听说生死门里的女人个个貌若天仙,今日可是要见识一番了。”
说罢,就抬脚朝乔芳的牢室里走去。
刘易章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的潮湿阴凉感顺着皮肤感官涌入身体里,他在生死门里颐指气使惯了,哪里还受得了这种苦,正想歪歪唧唧时,一直不曾见面的储染走了进来。
生死门易主的时候,他还在进行双修。
所谓双修,就是将门里有姿色的女子作为练功时的容器,以达到提升他功力的目的。
他是个武痴,也偏爱美色,所以在生死门里,清一色的都是美女。
那么这个谢蝶,倒底是何时进的生死门?他不知道,也是,他一向忙于练功,以及沉迷于美色,谢蝶这样在生死门中显眼,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他不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反正他看不见就行了,手下送来的资料也是说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并且完成任务都不曾失手过。
但是,就因为放任这样一个人,导致他招来厄运,这实在是让人心有不甘。
被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臭小子制服,将他祖上三代传下来的基业轻易握在手中,让他成为阶下囚,这样的耻辱,他今生永远忘不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他门里的人,原因只是,对方实在太无聊,只是想找个人玩玩而已。
“哼,就算你控制了生死门,她们也不会听你差遣的,解药···可是在我手中啊···”
老章头笑到一半笑不出来了,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插在他的*,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储染笑得开心,“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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