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现着温柔的光芒,这样宛若仙子的女子没人会把她和“神鬼难逃狼筅手”联系起来,更没人知道她是戚继光的义女。
可是莫一兮知道,因为他已经和戚惜忆私定终身,只是他和戚继光有同样的理想,驱逐倭寇,杀光海盗,还百姓一个太平,还大明一个安定,还惜忆一个永世不分离的相公。
可上峰岭一战,不可避免,自己必须前去,他不清楚为什么当年一夜连杀800倭寇的“燕平七骑”,为何如今会勾结倭寇?难道仅仅是因为报复自己?他们功夫卓越,戚家军中只有自己才能和他们一战,才能稍有胜算,是故意引自己出来的?
面对“燕平七骑”虽没有绝对的胜算,但也绝不会弱到哪里去~~况且莫一兮知道“神鬼难逃狼筅手”戚惜忆冲破敌军后,也会及时赶到,在戚惜忆心中,”莫一兮“已经和自己那块”指镯“一样,都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指镯,对了,那块”琉璃钏“,突然想起了什么,莫一兮抬头就向右手望去,除了看到些管子,并没有发现什么,这些管子是干什么用的?毒液?
可身旁站着这个女子却是何人?为何对自己怎么这般关心?莫一兮虽是一代将领,可也不只是匹夫之勇,别人的好意歹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他当然已经看出了中年妇女眼中的焦虑关怀之意!
那个尖嘴猴腮白衣青年又是哪个?为何望着自己,面露不解和畏惧的面容?
“呼延晏?”史医生疑惑的向贺毅问道:“,呼延晏是谁?”
贺毅茫然有些摇了摇头,转瞬听到史医生道:“病人暂时情况安然无恙,你们可以放心了。”安然无恙?傻子也看的出来,叫这么大声,当然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莫一兮却是一怔,环视了一下四周,眼中的惊骇之意更浓,再次厉声喝道:“呼延晏,亏你还是“燕平七骑”首领,做事怎么这般畏手畏脚的,岂不让江湖人士耻笑!!!”
这下不但那个中年妇女感觉到有些不对,就连史医生不明之意更浓。
“钧儿,你可不要吓唬妈了。”看到床上儿子古怪的眼神,双手想要紧紧握着床单,目光充满忧虑。
出奇的是莫一兮并没有出声,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角度来看,此人不懂武功。不仅这个女人不懂武功,满屋子的人也没有一个会武功的。
中年男人脸上本来洋溢着笑容,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推了一下史医生,向史医生发出疑问。
“史医生,这个······”
史医生略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并不是什么教授,看个感冒或许在行,可是这个他也搞不懂状况,面对家属,怎么也要装装样子,想要将听诊器放在贺兰钧的胸膛,试听一下,却发现他用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身后的那面镜子,很是不解。
突然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听说大难不死之人都能见到一些奇异的景象,比如白光,黑白无常什么的,难道这个年轻人也看到了什么灵异的事情?
蓦然间听到床上的年轻人一声,“你们把我怎么了?”
对面的是什么?为何会把自己照的人纤毛毕现?当年郑和下西洋,从海外带来的奇珍异宝倒是不少,有一宝物就可以照清自我的样子,难道是这个?可是怎么会挂在这里?
“你们到底是谁?呼延晏!”众人都是心头狂跳,史医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头喊道:“准备镇静剂!”
贺毅和刘晓璟都是愣在哪里,回不过神来,莫一兮冷声狂笑道:“呼延晏,你就算把我变成了厉鬼,我莫一兮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只是心中一阵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他已经胜券在握,那他为什么还不现身?
突然发现一个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边,手中持着一个奇异的物体,竟是通明的晶石一般,里面还流动着液体,莫一兮一惊,冷声喝道:“汝要作甚?”
女护士一愣,竟呆在那里,史医生抢过镇静剂一针扎了下去,莫一兮只觉得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转瞬的功夫一股困意涌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毒针?可是不但身躯不是自己的,就连自己真气也无法调用,倘若如此,自己拿什么抵抗毒针中毒液的入侵?
耳边却依稀听到那个中年女子焦急的说道:“毅,儿子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
意识渐渐变的模糊,儿子?我是他的儿子?那莫一兮又是哪个?
床上年轻人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涣散,头也缓缓的垂了下来,终于无力的一歪,只是最后的一眼却是落在了床头的一个日历上面,公元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丙戌狗年!
史医生脸色终于变的正常了起来,叹息一声,走了出去。这个年轻人多半是神经错乱了,只是望了一眼身旁的贺氏夫妇,还是没有说的出来。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贺毅和妻子跟在了史医生的身后,才一关上病房的房门,贺毅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史医生,我儿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贺医生支支吾吾的答道,心想多半是车祸撞到了脑神经,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为一个实习医生,不经诊断冒然的做出推测无疑是件没有道德的事情,也是一件容易引起麻烦的事情,好说话一点的家属还能和你讲讲道理,不好说话的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我们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要给病人做的详细的检查才能做出结论。”
“毅,我们怎么办?”刘晓璟焦急的望着丈夫,这个时候,丈夫无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叹息了一声,贺毅安慰妻子道:“没事的,我想儿子多半是车祸的受到惊吓过度,这才导致言语失常的。”
只是心中却有了一丝疑惑,看到儿子的眼神举止,好像并非神经病了,蓦然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儿子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已走出不远的史医生回头喊了一句:“记得,今天把钱预交一下,先前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九幽冥渊之中传出q?'
chapter0003
可怜天下父母心
突然想起了什么,刘晓璟一拍脑门,“对了,儿子刚醒,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毅,你去取钱,我这就回家给他买条鱼做做,每次他回来都缠着要吃糖醋鲤鱼,我这就去,这就去。”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有点惆怅,“毅,你去取钱了,谁来照顾兰钧呢?”
“刘阿姨。”黄护士轻轻喊了一声,推着药车走了过来。
“恩,啊?”
“你儿子现在才苏醒过来,不易进食油腻的东西,况且他的药水里含有葡萄糖和维生素的成分,不需要再进流质了,多喝茶水就好啦!因此你不必要再给他准备大鱼大肉了”看着贺兰钧能奇迹般的苏醒过来,黄护士也为贺毅夫妇感到高兴。
“啊?闺女,那我该做些什么呢?”刘晓璟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黄护士安慰道:“刘阿姨,这里有我们,你就放心吧!贺兰钧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休息,这样贺兰钧醒了,你就可以有精力和他多聊聊天啦。”
可自己怎么休息的下,儿子刚才还正疯言疯语的,不过还是挤出一点笑容,“闺女,谢谢你。”
“刘阿姨,那我先进去了。”黄护士推起药车向刘晓璟招呼一下。
看着黄护士推着药车离去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儿子的医药费还没交,刘晓璟于心不忍道:“毅,不如我们先去取钱,然后······”
突然想起夫妻二人已经好几天在这里陪着儿子没去上班了,儿子看病是需要用钱的,可家里的存款已经购置了房产,这时又流转不通,想了想儿子有护士照顾了,应该会好许多。顿了一下,“然后你去上班,我再过来交钱。行不?”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想起医院的高消费,贺毅暗自叹息了一声,自己收入属于工薪阶级中等偏上,竟然也经不住医院的高消费,应了一声,和妻子走出了医院。
进入病房,看到贺兰钧躺在床上被裹着犹如个蛹,本来挺羡慕他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可想起史医生刚刚说他醒过来时大喊要杀这个,要杀那个的,难道是失恋了?
转而想想现在有的大学生,失一次恋,屁大点的事,却要死要活的!
对了,他还是暨华大学的高材生,妹妹思怡今年不是刚考上那个大学吗?
哎~也不清楚他是哪个专业,不然倒可以让妹妹打听一下,自己开导开导他,毕竟上个大学不容易的,不应该因为失恋就堕落不已。
可看到他的伤势这么重,怎么会大喊大叫呢?不免觉得史医生有点夸大其词了。竟然还说什么神经病,莫非又想给病人家属索要红包了???
黄护士取下输液瓶,刚要换下,却被贺兰钧下了一跳,他忽地睁大双眼正打量着自己,他不是刚刚才被打过镇静剂吗?怎么说也要睡上几个小时啊?
“姑娘,这是何地?我为什么会在如此地方?”莫一兮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摄人心弦的磁性。
“哪里?这里当然是医院啦。”黄护士听着他拗口的口音,幼稚的问题,芊芊细手,一抿嘴,不免打趣道:“你受伤了,不在这里会在哪里?电影院吗?”
“医院?电影院?”莫一兮皱起眉头,用力思考着,医院按照她这么说是治疗病人的地方,可电影院是干什么的?
转瞬不解道:“敢问姑娘,这个医院离京师有多远?”
“京师?”黄护士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是首都吧?这个做飞机很快的,做火车就要一段时间了。”有点感叹道,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飞机?火车?”莫一兮再次迷茫,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语。
“那么,做马车需要多长时间?”
黄护士再也难掩心中笑意,露出洁白的牙齿,两个酒窝显现出来,“马车?我估计薛家军才做马车的!哈哈~~"
“薛家军?”莫一兮双眼闪过一道光芒,“那你可知戚家军?”
黄护士看着贺兰钧有些严肃的样子,有点可笑道,“知道,知道,我不仅知道戚家军,我还知道杨家将,红巾军呢~~”
莫一兮虽不知道黄护士口中的红巾军指的是哪个将领带的军队,不过既然知道戚家军,一定知道戚参将,转瞬喜道:“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去找戚家军,我有要事要禀报戚参将。”
这一下,惊呆了一旁的黄护士,秀口微张,“你要找戚继光吗?”虽不知道她口中的戚参将是谁,但戚家军她就认识一个--戚继光。而且当时还是看电视记住的。
看着莫一兮诚恳的点了点头,搞得氧气管都掉了,想到他多半不是受打击太大,就是受惊吓过度,如果真是脑袋撞坏的坏,不免有些担心,岂不是对贺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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