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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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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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深思便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大笑声,中年男子的声音,却又诡异的带了些阴气,接着是女子的说话声,“浪费了十三个蛊人,这次当真是极品么?”



  “不相信我鬼眼胡三的眼神么?这次这个包你看了春心大动,先说好,这小白脸归你,妞可就归我了……”



  我虽没事却是半点功夫不会,如今归弦成了这般,这该如何是好?说话声越来越近,似不止两人,我心中一片乱麻,真要是落到他们手中……恍然间我咬破了下唇,待舌尖传来一丝血腥味我终于想到了办法,要脱险,只能靠归弦。



  我一狠心,咬住破了的下唇一撕,鲜血便流了出来,就这么一仰头,我吻上了归弦,当然,在当时那般情境下,这叫喂血。这只是情急之下的应对之法,没个刀子自然比不得动脉大放血,我一颗心咚咚跳着,这次若是逃过一劫老娘一定日行一善,劫富济贫。



  人声越来越近,隔了约摸是在三丈开外,我听着那些下流言语双手止不住的抖,嘴上却是半点不敢放松,他们还没有找来这里,归弦,是最后的希望。



  我的血有效地阻止了毒性的扩散,归弦没有更加恍惚,却也没有变得清醒,身后的吆喝声,身前的喘息混合在一起,我嘴上一哆嗦,就这么一口咬在了归弦嘴上。虽然被嘲笑了很久,那一口却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归弦嘴上一吃痛,借着血中的药性,终于清醒了。



  我当时并没想到这一口威力如此之大,眼眶润润的,嘴唇也来不及退开,归弦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清醒过来的。这厮只愣了片刻,似察觉到满嘴的血腥气,听着耳边传来一声声叫嚣,眸光一闪,我以为他该带着我逃命,却没料到这厮轻笑一声,越发卖力的啃着我的嘴唇。



  我受了这般惊吓好不容易弄醒了他,他倒好,不仅不逃命,刚才清醒便惦记着这些龌龊事,我躲闪不能,急的眼泪直掉,他这才停了下来。一伸舌头舔掉我嘴上的鲜血,一手紧搂着我,伸了另外一只袖子替我抹眼泪。



  我这厢碎碎念着诅咒这个色胚,身旁的吆喝之声却是渐渐弱了,我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倒了一地的男男女女,那模样,便与山贼无二,一个个却是擦脂抹粉妖冶非常。



  血腥气夹杂着风信子的花香中,归弦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一不小心着了道而已,迦蓝混着蛊人血中的迷华,我却是大意了。猫儿别怕,归弦哥哥保护你。”



  我不清楚归弦何时动的手,待一干人等尽数倒地之后,归弦抱着我跳了下去,便如对待那些蛊人一般,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我那时虽觉得残忍,想想之前那般绝境,却也没说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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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蓝


 
 
 
 
 
  
 
 正文 迦蓝 

    待收拾完残局,我惊悚的发现,车夫大叔不见了。那场和蛊人的血腥混战之后,鲜血脏了马车,车夫大叔驾车去河边清洗,刚才这么大动静按说他该是听到了才对,怎么也不该半点反应也没。



    我刚想换归弦去寻,却见他小跑着回来了,只身一人,没见着马车的踪影。左右看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边还在蹙眉深思,便闻归弦扬声问道,“奎奴,马车呢?”



    大叔朗声一笑,道,“回公子话,牵到前方茶棚喂水去了,小人特地赶回来招呼公子小姐,刚才那一战小姐恐受了惊吓,还是快些去前头歇歇吧。”



    记忆中车夫大叔是叫归弦公子没错,却是从没叫过我小姐,自第一次见面时起我便招呼他唤我凤丫头,我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戒备,踌躇了半晌却是没问出来。



    我沉默不代表归弦也要沉默,车夫大叔刚回完话归弦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怎么离开这么会儿就换了身衣服?”



    听他问出口我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车夫大叔本是一身玄衣,这会儿却是青衣。



    车夫大叔却是丝毫不乱,嘿嘿笑了一声,道,“适才打斗中脏了衣服,到河边洗了洗顺便换了身干净的,公子还是快些根上吧,小人适才吩咐了看茶的小二新煮了一壶铁观音,公子小姐也去歇歇脚接着上路。”说完他便一转身往前方去了。



    见他这般模样我越发觉怪异,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心里有些微的不安,我伸手拉了拉归弦的衣角。归弦偏过头唇角带笑看了我一眼,朗声道,“猫儿还不快些,一路上边听你叫苦叫累,这茶棚就在前面也懒得迈这几步么?”



    红果果的冤枉,我眼一棱刚要反驳,便见归弦一眨眼。还没明白过来车夫大叔呵呵笑着转过身来,朗声道,“小姐这般娇贵身子哪里吃得这些苦,抱怨抱怨是应该的,还是快些去茶棚,这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终于,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不只我觉得这他有问题,归弦发现了,只不过我忍着没吭声,归弦却是寻了话头查证。从马车,到衣服,再到抱怨我娇生惯养,姑娘我一路上兴致勃勃没叫过一声苦,若是真的大叔会不知晓,果然有问题,车夫大叔不见了,这个是假货。



    我冲着归弦了然的点点头,冲着前面的大叔吆喝了一声,“姑娘我这腿都酸死了,可还远么?”



    大叔回答的相当殷勤,那叫一个果断,“不远不远,顺着香河,出了这片林子就到了。”



    “这河叫香河么?大叔怎地知晓?”听我这么一问大叔先是一顿,嘿嘿笑了一声,道,“适才听煮茶小二说的,我也是才知晓。”



    我抿着嘴轻笑一声抓着归弦的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有阴谋,绝对有阴谋,根据适才的经验看来,这是个连环套,这怕是第三波。



    果然,不过片刻便走出了林子,愈往前花香愈甚,我这才分辨出来,这香气像极了风信子,却还是有差别的。归弦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解释道,“是迦蓝的香气,适才那些毒药的引子。”



    说道下毒于我却是无碍了,我回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归弦却是轻咬了下我的耳垂,道,“归弦哥哥没事,猫儿不用担心,刚才多亏了猫儿机警。”这话怎地听得我这么咯意呢,多亏我机警亲了他么。



    我们尚在窃窃私语却见车夫大叔阴测测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他聪明我也不傻,当即矫情地锤了归弦几下,脸上一红扑进了归弦怀里。隔了半晌才听见归弦凑在耳边小声道,“聪明的猫儿,好了。”



    …………



    我终于还是没能见到传说中那无比强大的迦蓝的影子,茶棚却是到了,棚里熙熙攘攘坐了几个江湖客,看茶的是个美艳妇人,煮茶的却是个七旬老叟。



    我敏锐的察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茶棚里那油然而生的一瞬间的狠戾和默契感。这些个妇人,老叟,江湖客,外加这个冒牌的大叔怕都是一伙的,却不知如此处心积虑是为何了。



    归弦牵着我毫无防备的挑了角落的桌子坐下,我转过身巡视了一圈,笑嘻嘻问道,“怎么不见马车?”



    那妇人提着茶壶扭着腰一蹭就过来了,那身子都快要贴到了归弦身上,初春时节她也不嫌冷,那一身薄衫差点便要保不住胸前那两个大馒头。便听她娇声道,“一看就是出远门的,马儿怎能不好生看顾,刚牵去香河边上喂水去了。”



    听妇人这么一说,大叔当即嘿嘿一笑,对着归弦道,“左右还是不放心,出远门可不能少了马儿,公子吃茶,小人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也没阻他,心想着这么一会儿马儿该是还健在才对,这刚出了杏城不远,我可不想再倒回去一次,它千万不能出事。这假车夫如今怕是要功成身退了。



    我不吭气并不代表这妇人也不吭气,自归弦坐下以后她那一张嘴就没有闭上过,扭着身子片刻不离归弦身侧,那一口一个“公子”二口一个“奴家”听得我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以为归弦这厮一见到美色便要顶不住了,哪知他却淡定异常,两个明晃晃的白馒头摆在眼前便跟荷包蛋似的。



    我这边就要顶不住开口,却闻身后一声吆喝,“老板娘,看茶!”转过身看看,却是个大胡子,满脸横肉,脸上透出丝丝猥琐。妇人便跟没听到似的忙着给归弦添水全不理会身后的大胡子。这大胡子却是火了,手一拍大吼一声,“看茶!”风□人嘴里抱怨了两句这才扭着屁股荡了过去。



    大胡子拉着妇人去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妇人却是没再过来,从老叟身边晃悠着进了屋。



    见他们这般模样归弦头头冲我使了个颜色,我风情万种的“啊”了一声,伸手一扶额,倒下了。归弦却是比我能装,我趴下了去之后他还晃悠了几下相当俗气的吼了一声,“茶里有毒,”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故作无力的反抗了几下,终是体力不支“嘭”的一声倒下了。



    我们这边刚才倒下身后那一拨人便原形毕露了,边听几口咕噜噜的灌水声,还是那猥琐大胡子的声音,“***,死了这么多兄弟终于到手了,这娘们果真是极品。”



    我估摸着这一干人等以为我们跑不了,并没有急着过来验收成果,刚才有了这么点猜想边听大胡子抱怨道,“老大怎么还不回来,***熊的,老子忍不住了。”然后是添茶的声音,旁边有人劝道,“老三忍不住了先找个娘们消消火,好不容易到手了这么个极品,怎能让你开了苞。”



    猥琐大胡子又抱怨了几句,我已经准备睡一觉等着这劳什子老大出来了,却听身后一身大吼,“咱兄弟也以茶代酒干一杯,这么个极品,鬼眼心急,就这么送了命,没福消受了!”然后是砰砰砰一阵碰碗的声音。



    我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状况,却不料这次开口的却是归弦,身边一震,便闻归弦冷声道,“好喝么?”



    归弦这一起身我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娇笑着跟着起身,我风情万种的扑进归弦怀里,对着猥琐大胡子媚眼一勾,嘟哝道,“人家情哥哥还在呢,你丫的怎地这般猥琐?可是不想要命了么?”



    归弦没想到我这般语气说出这般粗俗的话来,身上一顿,那边的大胡子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喉中咕咚一声,看他这模样,果真是□熏心了,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命都快没了还没半点自觉。



    猥琐大胡子没放映过来另外几个人却是察觉到诡异了,煞气一凛,几个人便要动手。便在此时进屋多时的风□人出来了,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一扭屁股便要过来,口中刚唤了声公子,腿还没迈开人却是倒下了。紧接着那一桌江湖人士一个个也跟着倒了,除去一干人等的不可置信,猥琐大胡子是流着口水倒下的。



    我那叫一个诧异,诧异之后是满心的了然,计划如此周全,只能是归弦。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我皱着眉看着这倒了一棚子的人,道,“可要补一刀么?”



    归弦轻笑一声,伸手揉揉我的头发,道,“你归弦哥哥下手干净利落,哪用这么麻烦?”



    …………



    我晃悠着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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