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比作祸水,但是从读史的过程中我不得不惊叹史家的笔锋,那一笔笔堪比刀剑,甚至超越刀剑对人的伤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后来一样佚名的杨玉环、陈圆圆,甚至连有盛唐中兴之功的武则天也不放过。
对于褒姒事件深思一下,就会发现周王室的兴衰与褒姒无关。在周厉王统治时期,周王室已经不堪一击,更不要说周厉王以后实行的共和制,王权旁落,夷南称王苗头给奴隶主贵族们一个新的幻想:既然别人能称王称霸,我何不乐而为之!另一个主要原因我想还是来自人口膨胀,众所周知,在远古时代河姆渡人迁徙的方向是朝北,北京人迁徙的方向是朝南,他们从天南地北都朝向了一个方向——黄河中下游流域。这种迁徙是人口不足以对付来自然灾害的不得已,因为这种迁徙也带来了部族的分化,我们常说现在国人是南腔北调,可是再民族大融合时期,这种南腔北调应该更加明显,但经过数千年的的融合,南腔北调消失了,在生产生活中也发明许多劳动工具(劳动工具的发明是社会前进的真正动力),尤其是青铜农具的使用,生产力提升很快,对付来自大自然威胁的能力大大增强了,尤其在我们这种农耕文明特别突出的国家,在很早以前已经实现了农业的精细化耕作,一旦人口膨胀,社会财富足以养活贵族,就有很多人不安现状,他们最终选择的一条共同道路就是:拥有更多的权力,获取更多的利益。这与世界发展史一样,否则也不会出现十九世纪欧美列强入侵中华。我们再看褒姒事件,在奴隶主统治的土地上,女奴隶是没有任何说话权的,我曾看过一本关于美国南北战争前社会情况描述的书:南方奴隶主不但拥有自己的娇妻(一般为白人),农场里所有的女奴隶都是自己性交伙伴,而且必须拥有处女权,否则就会杀死那些不听话的女奴隶。既然奴隶社会存在这样的不公平,褒姒作为一个有自己看法的女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一个老男人不强作欢颜应该可以想到的。不过事件也有巧合性,当各地诸侯正在为自己怎样获得更多权力发愁的时候,褒姒的这种表现给他们足够攻击朝堂的理由。所以,我怀疑那些进攻镐京的人都是他们买定的,北方游牧民族出人,南方奴隶主出钱,既定的褒姒事件就这样发生了,而且他们还可以选出代表自己权力的新王——周平王。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齐鲁大地文化的突起已经足以与周文化相提并论。这样都城东迁势在必行。
反正在阴谋、经济和文化的三重压力下,周幽王时代落幕了,公元前770年周平王迁都洛阳,掀开了一轮新的周王朝历史,史称“东周”,也称“春秋战国”时期。这时,各路诸侯再也不听周王室的命令,各自为政相互攻占,周王室就变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周王室的这次执政失误却给中华文明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当然读历史不是制度历史演变的过程,更重的是我们从变化中追寻人类文明的进程。西周末年,社会的变化才是最终导致迁都的根本。
西周末年,社会矛盾急剧加深,在《诗经》中是这样说的:有的人很安闲地休息,有的人连片刻的安闲都没有,终日劳瘁;有的人很舒服得躺在床上,有的人整天在外面奔跑;有的人听不见外面惨痛的嚎叫,有的人却因残酷的压榨而喘不过气来;有的人悠闲游乐山水之间,有的人为王室而出生入死;有的人饮酒作乐,有的人身怀恐惧;有的人放言高论,有的人却忙碌不暇。前者自然是指那奴隶,后者肯定是奴隶主贵族。“硕鼠硕鼠,毋食我粟”。很明显当时社会上下双方尖锐对峙。社会分化也是当时社会最明显的矛盾,原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沐非王臣”,现在变成了“人有土田,汝反有之;人有民人,汝覆夺之。”贵族们之间为土地和奴隶而发生的争斗成为社会的毒瘤,在土地私有化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对原来只有周王室独家经营的“工商”也开始了私下瓜分。在新旧贵族的斗争中,土地从部族所有向私有化转变成为社会的主流。另外,统治思想的动摇成为周幽王魂归黄土的导火索。周文化不如商文化,在周侵入商后,在文化上大量照搬抄袭商文化,也就是我们后来说的“天”、“神”、“孝”、“德”、“礼”、“法”,商称为“六德”。围绕“六德”周天子做了大量的文章,例如“王权天授”、“以礼尊神”。可是在西周末年,对“天”的神权统治阶级的骨干人物在骨子里不怎么相信,尤其在祭祀上仅仅维持一种假面具,私下里怨声载道,“天之坑我,如不我克”,“昊天上帝,宁卑我潴”,原来在表现上对上天的昭事是要小心翼翼,现在变成了埋怨和责难。而且,从商人接手过来的“礼”周人让其内涵具体化,并附加了为表现“礼”的“仪”,可是后来大家不但置君臣之礼于不顾,且谁也不怕谁,谁也不相信谁了,变成“人而无礼”、“人而无仪”。以宗族为首的王权已经走向了末路,再加上西戎的入侵,没落的旧势力企图维持原状,坚持传统观念,而新兴势力则提出了新的进步的见解和主张,于是进步与保守两派展开了尖锐的斗争,思想上的斗争又随着社会的加速根华和学术地往下移而日益激烈。这样就产生了春秋时期文化“百花争艳,百家争鸣”的局面,形成了从东都洛阳到齐鲁大地的文化绸带。
我们的秦人依然处在与西戎的战火中,和中原各诸侯王国的交流越来越少,文化与经济落伍就成为必然。。 最好的txt下载网
羌笛东进(1)
周平王在不得不情愿的情况迁都洛阳,虽然还占据着中原共主的地位,可是地位已经与西周的任何一位王室成员都不可相提并论。周人虽然在怀疑“天”的权威,但那是私底下说的话,尤其是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天”还是存在的,因为失去对“天”的祭祀权就意味着失去自己的稻草——仅剩的一点尊严和地位。我们不妨这样设想一下某日祭祀大典:一群破衣烂衫人拿着祭祀用的神器走在队伍的前面,他们拥簇着一位垂头丧气人,这个人虽然还不至于面黄肌瘦,但早已失去了王者风范,就像落水凤凰——不如鸡,这群人的后面紧跟着一群衣服华丽但赤手空拳的人,他们兴高采烈的探讨着今年的收成,领头的这只落水凤凰突然想结束这样惨败的祭祀形式,并且得到了前面那一群人的认可,可是后面的人不答应,祭祀还得这样进行下去。其实,在西周末年和东周初年,祭祀就是这样进行的。
周平王弃镐京而去,作为当时豪华都城,镐京不可能让西戎人居住下去的,尤其是和西戎人有深仇大恨的秦人更不允许这样就丢掉周王室的尊严,更何况追认起来秦人还是周王室的皇亲国戚,西戎人走到哪里哪里就应该是秦人的战场。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有秦人守据西戎人,那为啥西戎人却在不消灭秦人的情况下攻破镐京?我们从西戎的成分中就不难看出,西戎其实是周王朝对西部不服王化部族的总称。在这儿我更喜欢使用部族这个词,而不是司马迁及后人称谓的少数民族,我们中国人自始至终演绎着分与合,所以在西部游牧民族的来历尚不能确定的情况下,我希望所有国人不要拿少数民族来称呼他们,或许有一天经过我们的追踪溯源,他们在很早以前还是我们一个锅吃饭的兄弟。从西部的地形我们不难看出:绕过秦人据守的徽成盆地(包括天水、宝鸡等地)进入西安,有一条路要比这个路还要平坦,那就是从平凉绕道榆林,这条路上唯一的据守点就是延安地区,而延安地区的地形属于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沟沟壑壑,虽然远一点,但骑兵行走很方便。也许当时西部不服王化的部族就是沿着一条路将已经衰落的周王室成员赶出了三秦大地(当然内应也是不要的)。前面我们已经探讨过,秦人庄公已经和西戎打了多年的仗,并且收复了犬丘等地,对西戎的战争中已经处于主动地位,虽然已经成了廋骆驼,但是国家根基还在,尤其是这时已经变成了襄公执政,国家的人力财力有一定的优势,面对周王室的东迁,镐京废弃,襄公那鹰一样的眼睛从在西部寻求战机转向了对镐京的争夺。
向东,向东!向东去。
也许这个决定襄公犹豫了很久,但是指望衰败的周王室回朔镐京已经不可能了,要想继续跟着周王室,只有着一条路。所以,秦人开始向镐京出发。俗说:强弩之末。这时的昔日那个也在为无法顺利西归而发愁,在这样的情况,襄公不废吹灰之力就收复了三秦大地,并在十二年后收复了周人的发源地——岐山。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沦落为形式上的中原共主——只有平王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戎人没有一点道理,侵占了我的岐山等大片土地,襄公啊,你能为我赶走戎人,收复我的失地,为我报了仇,我就把这片土地赏给你吧,并封你为秦国公,享受诸侯待遇。”当然襄公作为出兵征讨之人,谁愿意将到手的肥肉送给别人,既然周平王你不要,那我就收下了。这个时候,秦人才算是彻底走出了陇西大山,向东迈进了一大步,定都镐京(后来,由于人口的膨胀又将都城移到咸阳,这是后话)。成了诸侯王国,秦人襄公祭祀祖先告知上天那是必须的程序,因为诸侯享受的待遇要比封城邑地的小国主更加扬眉吐气。或许这个时候,秦人才有追认祖先的的机遇。
既然是中原共主认可的诸侯,羌人本来面目最好不要出现在典籍里,修订,修订,删除对自己统治不利的所有资料(这样的事情后来的刘邦等继承者都作过,尤其以朱元璋为最高潮,实在找不出历史上祖先的足迹就拿朱熹做文章)。其实,秦襄公永不着这样忙,因为秦人的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虽然非子偷看了周王室的祭祀书籍,但毕竟他不是像张松那样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加那时候字是认识非子,可是非子实在认识不了几个字,在这样的情况,秦人的功臣还是学会了字的来源,自己动手造几个字还是比较容易的,我认为在西周时期,许多诸侯的文字都是这样来的,所以西周末年的中国字真的很复杂,也许许多字就连当时的读书人也很难认得。但是也只好这样,因为周王室没有一点能力来做这件事,这件大事还得秦人的子孙来做。现在好了,周王室给秦人留下了一笔看不到但可以享受的财富——知识分子(借用,千万别笑话),从商周的经典开始寻找蛛丝马迹,连秦人自己的零星资料也不放过,经过删删减减增增添添,喜欢拍马屁的知识分子们终于认定:秦人来源于颛顼的孙子女脩,而且不是女脩正常的十月怀胎所生,是有一只神鸟不小心将一颗蛋调进女脩的口中后才怀的胎(这样神奇的怀胎法我们在历史中会看到很多,比如刘邦的母亲是梦见蟒蛇与自己交配后才怀孕的等等,千奇百怪,我们不相信即可)。当然周王室还给秦人留下更宝贵的财富,那是决定战争胜负很重要技术——冶金术,周的冶金术是继承商的,虽然在周王朝建立之初青铜冶金技术不敢与商相提并论,但是经过四百多年发展,镐京附近的冶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