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狗拽见党队长要找自己老婆柳儿,以为还是问他和月珍的事,就忙说:“好我的党队长啊,我发誓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你就不要再找她了,你不知道,她最近心情也很坏,动不动就和我吵架,现在你再找她,那不是给我难看吗?她回来又免不了和我大吵大闹,你说我这日子还能过不?”
党队长含蓄地笑了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你说的一样,我们要落实你的话,如果事情真不是你做的,那不是还给你清白了?你去把你老婆找回来吧。”
狗拽听党队长的话知道是非要找柳儿不可了,就说:“从发现月珍的尸体那天起,她和我吵了一架,就跑回他娘家去了,要不明天早上我去找找看?”
党队长想了想,对狗拽说:“算了吧,她不在家就算了,我们也是随便问问。”说着,就和小刘离开了狗拽的家。
回到了旮旯村临时办案办公室,党队长和小刘两个人把今天的走访材料整理了整理,然后一起分析,结合着几天来摸排的材料和现场尸检的情况,党队长在半夜的时候,总算是理顺了自己的头绪,他对小刘说:“根据你今天的调查,我们基本可以排除三大作案的可能,因为他没有作案时间,再根据我们外围走访得知,三大是个比较软弱的男人,死者和狗拽好着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就算他杀人也不会耐到几个月以后;关于狗拽有没有作案的可能我们现在还不好说,因为不排除死者活着的时候在经济上讹诈他,使得他起了杀心也有可能,当然,这个还需要我们再做外围的调查和走访,尽量落实出死者遇害前后狗拽的活动轨迹,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很快确定下一步行动的方向;除了三大和狗拽,今天又有一个新的嫌疑人进入了我们的视线,那就是狗拽的媳妇柳儿,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这个女人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她遇事很能沉住气,现在案发后她又跑到她娘家去了,我看这不是简单的夫妻吵架造成的 ,一定还有着深层的原因,所以也不能排除她有作案的嫌疑,唯一叫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一个女人,死者也是一个女人,两个女人的力量悬殊应该不是很大,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死者捆绑得那么结识?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她和自己的男人狗拽结成了同盟,一起把死者杀害了?”
小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听完了党队长的话,显示出了很是佩服的神情,他想了一会,就问:“这也就是你今天不叫狗拽去找他媳妇的原因?”
党队长笑了笑,说:“还算你小子聪明,如果是他们夫妻两个作案的话,狗拽看见我们怀疑他媳妇了,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给她通风报信;如果是狗拽媳妇柳儿一个人作案的话,那么狗拽今天去找她就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就给他打了马虎眼,消除了他的戒备心,这样有利于我们明天开展新的工作。”
听了党队长胸有成竹的分析,小刘才感觉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饿了,再看看时间不早了,就问党队长:“今天晚上我们吃啥?”
党队长把手里的本子一合,站了起来,说:“老规矩,两袋方便面外加两根火腿肠——今天高兴,我再买一瓶饮料犒劳犒劳你!”
英雄救美
四十九
女子失足落水 谷子英雄救人
领到了在空港建筑公司上班的最后工资,大家都再次回到了“九号公馆”,但是“九号公馆”却到了物是人非的地步了。苗大哥因为王菲的事情和李之才斗殴叫抓,已经没有机会管理这里了;三大因为媳妇月珍被杀也回了家,甚至是不是杀人犯现在都还两可着;上贵和孔芹两个人虽然看起来是和和美美地生活着,但是因为害怕孔芹看不起自己,所以上贵既想照顾好孔芹的生活和起居,还想给她多买几件时新的衣服,这样以来他们捉襟见肘的经济开始出现了压力;“枣核”看起来是老样子,但是每次回家他媳妇都唠叨着叫他结束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回去和她种地也比这里好些;其他的人大都是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在这个地方做不了多长的时间;只有谷子,似乎对“九号公馆”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不愿意看着这里就这样涣散下去,便试图在没有苗大哥的日子里,顶起“九号公馆”这片天地。
因为临近年关,所以领到工资的当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家在外地的人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想趁着车票还不紧巴的时候回家去,本地的大都找了饭店去大吃大喝去了,说是庆祝要回了工资,其实在谷子看来,说是发泄发泄多日来压抑的情绪更恰当些。看看大家都走了,谷子一个人守在“九号公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想起了他和文月,当初因为借了她的钱,自己没敢再见她的面,现在工资发了,是不是找个机会把钱还给她呢?可是一想到他和文月最后一次见面,谷子有点怕了,他害怕文月和自己见面再次谈起叫自己买房子的事来,那自己该怎么答复她呢?
怕归怕,但是谷子感觉还是应该见见她,因为他感觉自己不见文月比见她更可怕——自己要是不见她了,是不是她会报案了,说自己是个骗子?他也知道,文月要是真报案了,那警察找到自己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那时候自己不但犯罪了,而且一定会弄得村里的媳妇也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那样的话,他谷子在香草面前可还能抬起头来不?想起这些,谷子开始有点后悔了,他没有想到,替人相亲会把自己赶到这样的一个尴尬的境地来。
半夜的时候,外出喝酒吃饭的陆陆续续回来了,“九号公馆”里再次喧闹起来,到处是乌烟瘴气,谷子感觉有点憋闷,就披了衣服,独自坐在了院子里,忍耐着逼人的寒气侵袭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谷子本来是想给大家开个会,商量下一步怎么发展,可是因为头天晚上自己睡得迟了,等他起床后他才发现,外地的几个人已经把自己的床铺打扫得干干净净回家去了,本地的也都吃了早饭,到外面揽活去了,就放下了自己的打算,出去擦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看见孔芹和上贵两个人也在收拾东西,就忙进去了,问上贵:“你们这是做啥?”
上贵看了看谷子,再看了看孔芹,也不停了手里的活,说:“这里不能干了,我和她想换个地方。”
谷子没明白上贵的意思,就看着孔芹,再问:“怎么不能干了?你们想去哪里?”
孔芹因为来的时候是苗大哥和谷子把她请来的,所以要走的时候见了谷子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现在见谷子看着自己,也就没办法躲避了,只是低了头,说:“你不看看,苗大哥叫抓起来以后这里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了,现在伙食费也没人交了,你说说,我们还待在这里做啥?”
谷子这才想起来是到了交伙食费的时候了,忙对孔芹说:“这个估计是大家忘记了,等晚上他们回来了我给你收吧,你们不要走了,大家好歹在一起也是个照顾。”
上贵接了话:“不是忘记,我看是大家不想这么吃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孔芹做了一锅的饭菜,可是大家都好像没看见一样,一个一个都出去吃了,你说,这意思不是明摆着大家不想一起吃了?再说,今天回去了那么多的人,我想,就是大家愿意在一起吃,现在人少了,大家摊派起孔芹的工资来自然是多了,算算账也是划不来的。”
这个谷子还真没想到,听了上贵的话,谷子自己合计了一下,还真是出不起孔芹的工资了,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想的都是白想了,也感觉有点泄气,没说话,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换了件棉衣,出去了。
走在自己生活了近一年的河东市区的马路上,谷子感觉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在他看来,这么美丽诱人的地方距离自己怎么总是那么的遥远,不论自己怎么努力向它靠近,它在自己的生活里都像梦一样,可望而不可即。不知道走了多远,谷子感觉自己好像忽然茅塞顿开了,他在心底对自己说,是该回去了,只有那小小的旮旯村,只有和自己的香草在一起,那才是属于自己真正的生活。主意定了,谷子还是放心不下文月,现在不是放心不下文月那个人,而是感觉文月的钱是自己归还她的时候了,于是,谷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手机,给文月发了一条信息,问她今天有时间没,自己想和她见见面,同时把上次借她的钱还给她。
没有一会时间,谷子收到了文月的信息,她告诉谷子,临近年关了,单位非常紧张,要整理很多的账目,要是可能的话,下午下班后她再和谷子见面。谷子看了看表,现在才12点多点,距离文月下班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就自己找了家小饭店,吃了点东西,感觉自己暖和点了,就一个人在街上踅了半天,后来感觉实在无聊,就跑到河东公园里去了。
冬天里的公园没有丝毫的生气,花草已经破败,地面上一片焦黄,树木干枯,在寒风侵袭下显得那样凄凉,冬青和松柏虽有绿意,但是树枝和叶子上刮满了灰尘,如同是一个个拖沓腌臜的乞丐站在你的面前,教人心底生出许多凉气,唯一的点缀就是那穿着花红柳绿衣服的女人们,才使得公园里充满了一点的活气。
谷子转完了快半个公园,仍是感觉无聊,就登上了湖面上那座石桥,在他看来,那个地方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转个圈儿,整个的公园就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
因为有着心事,谷子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精神,腿脚也不是那么有劲,就随意在石桥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时间如老牛拉破车,谷子感觉太慢了,他不知道下午和文月见面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所以他感觉有点忐忑不安,看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好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忽然,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子进入到他的视线,不是因为女子多么漂亮,在谷子看来,完全是那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眼球,在这个萧条的季节里,那一抹的红色就好像夜空下一点明星,那么的显眼和夺目。
女孩似乎是叫湖里的冰吸引了,她漫步绕过湖边那冻固在湖水里的游船边,然后在游船的售票处那里靠近了上船的台阶,用脚在冰面上试了试,然后手扶着栏杆在冰面上走了几步,感觉到没有什么危险,就撒了手,很是轻盈地在冰面上跑了起来。
女孩叫冰面吸引了,谷子叫女孩吸引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孩子在冰面上如同一只蝴蝶一样戏耍,自己心下猜测着,这个十*的女孩子为什么就不知道人间的疾苦能那么自由自在地释放自己呢?
看着面前青春女孩子,谷子再想想自己家里那半死不活的日子,便有一些失意夹杂在内心,眼光不由离开了那个女孩子,漫过湖面,向远处眺去,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只见湖面的尽头有个小伙子拿着个DV机对着自己这边拍摄着,好像很是神情专注。
公园是很有风景的地方,这个不错,可是面对冬天这萧条的公园,谁还能拍出个啥味道呢?谷子再看了看那小伙子就有点想笑,在他看来,拿着DV的小伙子一定是个比自己还无聊的人。
时间还早,谷子又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他想试探着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