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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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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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笑不笑的说,“晚安,慢走,不送!”   
  他想得过且过继续打太极,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烈凑近我的脸,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温热的吐息熏蕴着唇畔,湿湿痒痒的,语气含怨而无奈,“你这女人怎么那么难缠?”   
  我捧住他的脸,顶了顶他英挺的鼻尖,又拉远距离不依不饶的问,“别逃避问题,你是不是还要陪她吃饭?”   
  “你很在乎我陪她吃饭?”他不慌不忙地非要勾出我的心里话。   
  我已没耐心和他周旋,“废话,快说。”   
  秦烈低低地笑出了声,“既然你在乎,我就答应你不再和她吃饭了,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你也不许再跟俞奕祺单独吃饭。”   
  呵呵,孩子气的男人啊,还记仇呢,这有何难?   
  我刚想痛快的张口应允,又觉得有些蹊跷,脑子里的所有讯息飞速整合得出答案,眯眼逼近他,“你找到比唐纪年更好的合作者了对不对?”   
  我对他的做事方式再了解不过了,利字当头,绝不会浪费时间应付无用之人,既然能够毫无顾忌的应允此言,定是唐芮妮再无利用价值,根源必在她老爸。   
  秦烈也眯起了眼,眸中透着激赏,“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见识过他的翻脸无情,也可以预见唐芮妮即将遭受的冷遇,乔依玫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冷面冷心的男人。   
  如此唯利是图的他,却爱上了并无任何利益背景、还时常惹他不爽的我,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识破了他的花招,我接着算帐,“你们的关系只有吃饭那么单纯?”美女主动靠上前来,此等诱惑怕没有男人抗得住,也无须去抗,到嘴的肥肉焉有不吃的道理?   
  我无意自找不痛快,也并不介意,分手状态谁都有权另觅床伴,即使我和别的男人滚上几个来回,他也一样管不着。我问这话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过出于探听隐私的好奇。唉,一定因为和齐雅茜相处的时间太久,被她的八卦精神同化了。   
  秦烈显然把我的问话动机自动解读为介意与吃醋,由他大男人心理得到满足的微微笑意可见一斑,解释也格外耐心,“你几时见过我们亲热来着?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这点是常识。再说,一个难缠的磨人精就够我头疼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应付别的女人?”   
  我才发现情话不需要直白也可以让人心迷神驰,晕头转向。   
  唇角美滋滋的弯着正陶醉其中,环住我的双臂倏地缩紧,刚刚愉悦的声音重又阴沉,“我不像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一分手就把我抛在脑后,成天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最后的字句有些咬牙。   
  想及和俞奕棋相处时的种种表现,我确实心虚,加之当初还说了很多气秦烈的话,刻意让他误解我和俞奕祺的亲密程度。   
  自己挖的坑只好自己填。我搂住他的脖子,讨好的嘿嘿干乐着,“息怒息怒,我们的关系也很纯洁,真的,绝对规规矩矩。”虽然嬉皮笑脸,但态度诚挚。   
  秦烈冷哼一声,脸色稍霁。   
  怕他继续专注这个话题,我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貌似很费解的问,“既然你和唐芮妮没关系,为什么还要帮她争取广告主演?”我对这个问题已经不关心了,纯粹为了制造话题。   
  秦烈眼神狐疑的盯了我片刻,才开口道,“这是拉拢关系的手段,我虽然现在用不着唐纪年,未必以后用不到,犯不着得罪他。而且凭良心说,唐芮妮比你们之前找的女演员也不差,制作团队又那么有经验,出不了太大纰漏,我才决定启用她。最主要的是……”他嘴角微扬露出得意的神情,“我终于见到了,没良心的女人也会有气得吃醋的时候,收获不小呢!”   
  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随便想个主意便能一举三得,轻轻松松把人耍的团团转还不明所以。   
  我一时气结,忿忿的骂着,“臭男人,为了一己私欲就给我添麻烦,我都快累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赔我这几天的美容损失费。”   
  他笑意渐盛,点头应允,“我赔我赔,连主演的出场费一起补给你行了吧?”   
  “那还用说,要按明星的标准一分都不能少……”我戛然止住。他知道我做主演的事,也一定听说了我和程浩扬的绯闻,这条堪称爆炸性的消息,他却问也不问,着实让人起疑。   
  “怎么不说了?”他神态自若,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你知道我做主演?”   
  “这么重大的新闻,我想不知道都难。”   
  这算重大新闻,那比这更重大的呢,他岂会不知道?我审度着面前不动声色的脸,沉住气等着他的下一步反应。他仿如没事人一般,同样凝视着我,持久的静默搅得我心烦气躁,终于不耐地开口问,“你不是应该三天后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他微笑,“我着急回来见我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吗?”他的回答无懈可击,在情在理,于此刻的我听来却并无甜蜜可言,只觉得窝火。   
  我极欲发泄,于是不甘心地侧头咬向他的脖颈,“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   
  他嘶的吸口冷气,腾出一只手捂住我龇牙的嘴,另只手扳正我的身体,“小母老虎,这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一路奔波累坏了,先休息好不好?”   
  休息?   
  这个词汇内涵太丰富,尤其用于久别的情人间,更显暧昧。   
  我推离开他的怀抱,保持安全的距离站着看看表,“确实挺晚了,你早点回家吧。我这两天也累坏了,急需补充睡眠。”我现在可没精力在床上应付他。   
  秦烈的脸霎时沉了下来,“你赶我走?”   
  “别说那么难听,我也是为了各自休息好。”   
  他深幽的黑眸紧紧锁住我,慢条斯理的说,“我觉得在你家休息就很好。”   
  我正欲反驳,他没任何预兆的蓦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托起我的大腿将我扛在了肩上。我被他由慢转快的骤变惊得尖叫连连,直到天旋地转的被抛到床上,才止住已经沙哑的喊声。   
  “你干嘛?”   
  他拨开我试图阻挡的手,动作利落的脱掉我的衣服,我没料错,他果然居心不良。“快住手!”   
  秦烈理也不理,脱完了以后捞过一旁的睡裙给我套上。我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着他的举动,见他又把自己脱得只剩贴身衣物后,抱着我盖上被子,闭眼说道,“睡觉。”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自语,“真的只是休息哦!”   
  他又掀开眼皮,语气戏谑,“你好像很遗憾?”   
  我忙摇头,“不遗憾不遗憾,只是纳闷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不是告诫过我,不要强迫女人做不想做的事吗?”   
  那是在上海出差时说过的话,他还记得,想必经历惨痛。我嘿嘿坏笑,“你不会被我踢坏了吧?”   
  他湛黑的眼眸火花隐现,“你想验证吗?”   
  “呵呵,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我讪笑着将视线从他流转情欲的脸上移开,撑身坐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呢?”虽然天气转凉洗澡可以免去,可基本的清洁还是必需的。   
  “不差这一天。”   
  “不行,皮肤清洁可是美容的重要步骤。”   
  他见我十分坚持,不耐的坐起来扒扒头发,“那一起洗。”   
  他依旧不理会我的反抗,将我抱到洗脸台边才放下。我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掐腰看着他,“太凉,把你的拖鞋给我。”   
  “事真多。”   
  我揉开脸上的洗面奶,瞧向镜子里那个低头刷牙的男人,觉得这场景如寻常夫妻般,温馨而自然,我居然有些向往了。可是和他做夫妻,该不会被冰冻死吧?想着他老的时候仍是一副阴阳怪气深沉难测的模样,我不由得笑出声来,一个怪老头!   
  “你笑什么?”   
  我扬起布满泡沫的下巴,“要你管!”   
  洗漱完毕回到床上,我一时半会还睡不着,突然想起了一件曾让我纳闷不已的事情,“在上海的时候,是你给齐雅茜打的电话?”   
  秦烈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给她打电话,还有,为什么用我的电话打?”   
  “困了,睡觉!”他埋得更深了。   
  逃避回答,果真有鬼!   
  我已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仍不依不饶的想听他亲口承认,“到底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睡觉,我倒很乐意奉陪做做运动。”他懒洋洋的话语透着无耻的威胁。   
  无奈,我只得乖乖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睡意很快袭来,扰人的疑问也不甘寂寞地紧随着追入黑甜乡中,流连不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要结婚的事?   
秦烈难得的善心只保持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我被阵阵的酥痒扰醒,眼都懒得睁开,抬手固定住胸前作怪的头,睡意仍浓的喃语,“别闹,我要睡觉。”   
  他将我的手拨到一边,压身上来,濡湿的唇舌包裹住我的耳垂,以齿尖轻轻啮咬着,含混不清的说,“一会再睡,今天周末。”   
  我眼皮依然合闭着,却抗拒不了这个调情高手的诱惑,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任由游走的双手撩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花,进而演变为席卷周身的热浪,终于,我主动的迎合而上,相别月余的激情愈烧愈旺。   
  直至结束,我仍睡眼惺松,似乎经历了一场真实无比、回韵无穷的春梦,朦胧中感觉下唇传来微微的痛感,和身边的男人沙哑的低语,“我有那么差劲吗,你竟然还没醒?”   
  我迷糊中诚实作答,“如果你差劲我就不会这么累了。”   
  印在我额心的点点轻吻证实这男人对我的话满意极了,又低声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的意识混沌一片,只想尽快入眠,不耐地咕哝着,“去服装店。”   
  “晚上接你一起吃饭,等我。”这是我二度进入梦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我撑身起床时甚至听见骨节的咯巴响动,不禁难受得咧了咧嘴,一低头看见了皮肤上仍未消散的片片晕红,凭经验,我知道那是新生胡髭的杰作。   
  我浑身酸痛的挪到浴室,边刷牙边打量着自己的惨样,心想,狼就是狼,即使一时收起了利爪也变不成温驯的绵羊,充其量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毕竟本性难移,下次我再不能当轻信他言的东郭小姐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教训大抵都是这样得来的。   
  下午到了R&B我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后面整理账目,新货来了让小美负责查收,顾客上门我最多站在原地招呼一下,少了平日凡事亲力亲为的干劲儿。   
  白旖悠放下手中忙活的设计图样,抬头看着我,“没休息好?”   
  见我点头,她凑近又问,“好事将近,兴奋得睡不着?”   
  她一定是从斐戎那儿听来的消息。我意兴阑珊的回应,“我已经跟你家那位澄清过了,根本没结婚这回事。”   
  小美刚送走一位顾客,耳尖的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极感兴趣的插嘴道,“阮姐,你的未婚夫好帅哦,人也挺和气的,你们是不是真要结婚了?”上次做戏给唐芮妮看的时候她也在场。   
  白旖悠伸出纤细的指尖点着我,“不够意思哦,小美都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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