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破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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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破大案-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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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而已。” 
  大块头的德国女人过来问我们还要不要加些咖啡,艾玛不要,我说还要些,她拿走我的壶去加咖啡,我说:“看来你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讲呢?” 
  “我一直对仙蒂非常友好。”艾玛说:“热度至今未减,结婚使仙蒂改变太多,这就是她和莫根的婚姻生活!”她神经兮兮地笑着说:“你别说我傻,莫根把仙蒂的一切作为怪罪于我,我要说仙蒂的改变皆因莫根而起,我——” 
  “拜托!”我说:“只要实情,仙蒂有什么改变,她有没有什么外遇?” 
  “即使有也不是她的错,”艾玛热心地批评:“莫根对她并不真心,结婚不到几个月仙蒂发现他养着一个情妇,现在还没断。” 
  “同一个女人?”我问。 
  “不是,他连对情妇也不能专程。” 
  “依照你自己早上的理论,”我说:“也可能是仙蒂不会理家,她不会——” 
  “唐诺!”她中止我的话:“不要这样讲。” 
  德国女人带来我的咖啡,我说:“好,我不要这样讲,不过你知道她男朋友一大堆。” 
  “有的也不是她又找的,莫根也塞了不少给她。”她说:“他有很多赌徒朋友。政治性朋友。带到家中招待。他不断要仙蒂不要那样古板,用点性感,要让这些朋友尽兴,他们如何如何重要,这种时候他又希望仙蒂是派对女郎。” 
  “当然,”我说:“她是你的好友,你不会说她坏话。我们不争这一点说点其他的。” 
  “什么其他的?” 
  “其他那些使你担心的事。” 
  “我想她藏有一点莫根的钱。” 
  “藏在那里?” 
  “这些本来是贿款,可能用她的名义租有保险箱,或用她的假名租有保险箱,莫根把钱交给她由她存起来。贿款没有都付出去等于黑吃黑,现在仙蒂不愿意还给莫根。” 
  “噢!”我说:“她也来一个黑吃黑。” 
  “能怪仙蒂吗?”她说:“也是活该。” 
  “我不知道。”我说:“至少现在还难讲。”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有点怕。” 
  “怕什么?” 
  “各方面都可能出事。” 
  “韩英报?” 
  “嗯。” 
  “仙蒂怕不怕他?” 
  “仙蒂不怕他,这使我非常奇怪,仙蒂本来应该怕死他才合理。” 
  “你看过离婚条件吗?” 
  “有” 
  “有没有看到现有的一切她都要囊括,保险费要提现;房地产要即售;赡养费、律师费要先收暂付款,另加共同财产之均分及每月赡养费的讨论等等。” 
  “这些都是律师放进去的,律师都一样。” 
  “仙蒂这样告诉你的?” 
  “是的。” 
  “你要我做什么?” 
  “你对仙蒂的看法是对的,她敢作敢为,要什么就非达到目的不休。”她说:“有这么一次一个男朋友不肯回家,仙蒂拿高尔夫球棒揍他,要不是我在边上,真要出事,其实这还不能算朋友,只是认识而已。” 
  “讲下去。”我鼓励她。 
  “我觉得仙蒂有什么内幕计谋没有告诉我,她要占莫根的便宜,这也许很危险,我希望你看穿这些,让仙蒂不吃亏,可是不能过火。” 
  “就为了这些?”我问。 
  “是的。” 
  “你自己怎么样?你自己有什么需求呢?” 
  她仔细地凝视我一会儿,慢慢地摇头说:“没有。” 
  我喝完我的咖啡说道:“随便你,你并没有把我当真正朋友看待,假如我有好几年侦探经历的话,你可能吐露出你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你显然对我没有信心。” 
  她想说什么,又改变想法保持静默。 
  “随你,去结你的帐。”我又说:“我们去看她的哥哥,看她哥哥说些什么。” 
  “我告诉你的,你不会对别人讲吧?” 
  “你没有告诉我什么呀,你说她哥哥叫什么来着?” 
  “名字叫汤百利,但仙蒂总叫他阿利。” 
  我对德国女人做了一个结帐的表情,对赫艾玛说:“我们去看阿利。” 

 

 
第四章



  假如赫艾玛有这公寓的钥匙,她显然没有利用它。她站在屋门前用戴了手套的右手食指按着门铃。应声开门站着看我们的年轻女郎20余不到30岁,穿着充份强调其曲线的衣服,黑发,大而有表情的黑眼,高颧骨,大红大红的厚唇,她的视线飘过艾玛注视着我,好像我是她们新买回来的一匹马。 
  赫艾玛说:“仙蒂,这是赖唐诺,他替柯氏侦探社工作,他要为我们找到韩莫根送达传票,车祸怎么样?严重吗?” 
  韩仙蒂不太相信地看着我说:“你不太像个侦探。”同时向我伸出手来,她伸手的样子有点特别,有点整个人送过来似的。 
  我用手指握住她送过来的手说:“我尽量不使自己突出。” 
  “赖先生,我真高兴你来了,”笑声紧张勉强,她说:“最好能快点找到莫根,你当然知道原因——请进。” 
  我让开,使艾玛可以先进屋子,客厅很大,长窗有厚帘挂着,天花板间接的灯光不明亮,脚下有地毯,便椅分布的地方香烟及烟灰缸都很现成,是一间有人情味的房间。 
  韩仙蒂说:“豪启在这里,我幸好遇到他——艾玛,你没见过豪启吧?” 
  “豪启?”艾玛疑问地问着。 
  “何豪启,你知道的呀,何医生,我结婚的时候他才毕业,他现在在医院服务,不可以开业出诊,当然处理阿利没关系都是一家人。” 
  从艾玛的笑容我知道艾玛从来也没有听到过什么何豪启,想像中得知仙蒂随时可以介绍新的男友,像变戏法一样。 
  “请随便坐,”韩仙蒂对我说:“我去看看阿利能不能讲话,真是乱糟糟!对方车子转弯也不减速,直冲过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阿利硬说对方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可以逃走,我好在有方向盘在前,可怜阿利一脸冲向挡风玻璃,医生说他鼻骨断了。艾玛,我给你电话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他鼻骨断了。—一赖先生,请坐,随便找张椅子,选舒服一点的,自己找烟抽,对不起,我跟艾玛失陪一下。” 
  我选了张靠椅,把双腿放在矮凳上,点了支烟试着用烟圈打天花板。白莎赚她的20无一天,我反正肚子不饿。 
  从那间卧室中,传出各种声音,先是男人低低不清的话声.胶布撕裂的声音,仙蒂快速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偶而艾玛插一个问句。过了一会,韩仙蒂出来对我说;“我请你跟我哥哥谈谈。” 
  我弄熄了烟头,跟她走进卧室,1个三角脸型的年轻人,前额和眼部较宽,下颠尖一点,绷带胶布在他手中明显是个内行。另外一个男人斜在床上断续低声咒骂,鼻子的部份只见到副本,纱布和胶布。黑色长发中分并垂向平额两侧,头顶有两寸直径全秃,胶布自鼻部放射状伸展。两眼有点藏在蜘蛛网后的感觉。 
  从他脸上看不出他身体结构会那样厚重,他的胃部突出。背心几乎已扣不住,两只手瘦小。十指细长,大概比他妹妹年长5岁或6岁。 
  韩仙蒂说:“阿利,这个人要负责送传票给莫根。” 
  他看着我,胶布缝中透出猫样的蓝眼珠。 
  “老天!”他说。过了一下又说。“叫什么名字?”纱布绷带后面的声音好像在说:“开什么玩笑!” 
  “赖唐诺。”我告诉他。 
  “我要跟你谈谈。”他说。 
  “这样最好。”仙蒂表示:“阿利,时间最重要。莫根随时可能溜到国外去的。” 
  “他要出国一定先通知我。”阿利说:“怎么样?医生都弄好了吧?” 
  年轻的医生把三角头侧向一侧,好像画家才完成一件艺术杰作似的。 
  “目前可以了。”他说:“不可激动,突然升高血压可能导致出血,3天都要服用缓泻剂,每4小时量次体温,有热度时要通知我。” 
  “好!你们统统出去,”阿利说:“我要跟赖谈谈,快点仙蒂,艾玛你也出去,去弄点酒喝,出去。” 
  他们像一群小鸡一样被赶出去,医生也失去了他的病房优越感跟这些母鸡一起通过房门,不知什么人带上了房门,蓝眼睛再度对着我。“你是律师事务所的?”他问。 
  声音有点像毛巾窝住了鼻子,我起初有点难于明了。 
  “不是律师事务所,是私家侦探社。” 
  “你和仙蒂很熟悉吗?”眼神中充满怀疑,这种怀疑当时我一点也不明白他的原因。 
  “5分钟以前我有生第一次见到她。” 
  “你又对她了解多少?” 
  “除了那赫小姐告诉我的之外什么也不了解。” 
  “那赫小姐告诉你什么?” 
  “不多。” 
  “她是我妹妹。”阿利说:“我本该支持她,老天!她缺点太多才使这件事越来越糟,她对她先生不公平,只要男人在身边她就靠不住,至少要维持半打以上男朋友她才快乐安心,结婚对她没有束缚,我行我素。” 
  “这时代的女性都差不多。”我轻松地说。 
  “你好像太快帮着她辩护了——以你才认识她5分钟来说。” 
  我没有回答。 
  “我看你在骗我。” 
  “我不太习惯骗任何人。”我说:“我也不喜欢鼻子已经折断的人说我骗人。” 
  他瞅着我,我看得出他面颊抽动,双眼变窄问:“不占我便宜,是吗?” 
  “对,我不忍心揍鼻子已经流血的人。” 
  “我就不懂什么忍心不忍心,我就绝不犹豫。” 
  我直视他的描蓝眼珠说:“不会,我知道你不会。” 
  “鼻子破了就不敢主动作战,这个时候打他最好,我才不会饶过这种机会,打死一个算一个,看你小虾一只居然讲起运动员精神,笑死人。” 
  他等我发表意见,我就让他失望。 
  “仙蒂想要离婚,是不是?”等了一会,还是他先开口。 
  “大概是吧。”我说。 
  “要是莫很能发言的话,他也有很多的牢骚的,你有没这样想过。” 
  “我只负责送达传票。”我说:“他有什么话可以出庭向庭上法官讲。” 
  “讲什么讲!”阿利不耐地说:“他怎么能自己去出庭?法院正要拘提他去做证,法官要追根问底,仙蒂为什么拼命赶时间,为什么不用报纸公开传达呢?” 
  “公开传达费时太久。”我说:“公开传达也要不到赡养费。” 
  “她还要赡养费?”他问,又快快加上一句:“好像你说过你不是律师。” 
  “赡养费的事你可以问她或她的律师。”我说。“我是她请来送达传票的。” 
  “公文你都带着?” 
  “是。” 
  “我来看看。” 
  我把文件递过去,他从床上撑起,说:“把手放在我背后推我一下——可以了,这样很好——放个枕头——很好,你也许觉得我这个做哥哥不是好兄长,我们的家庭与众不同,我也不在乎你的想法。” 
  “你们付我钱不是叫我来发表想法。”我说:“付我钱是叫我送达传票,对我私人言来,我也不在乎你的想法。” 
  “不错,你还算有立场,坐在那边去暂时不要打扰我。” 
  他拿起文件,一页一页看,一脸外行无法看透咬文嚼字法律文件表面和内涵的样子,疑问不断显现在脸上,过不多久,他递回给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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