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情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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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情涛-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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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就堆在一旁。

有一个大汉说:“姜老大未动手,这娃就死啦!你没有汪爷高明。”

姜老大取下口中物,哼了一声说:

“笑话,他敢死?哼!一碗冷水他就活了,点上他的人中穴也成,瞧我的。”

他沾指向小童人中穴一捺一揉。

“姜老大,我成全……”

大汉挟着文俊,刚踏入人丛。

就在六个在汉转首一看的瞬间,人影一闪,已经倒了两个。

文俊恶向胆边生,急如狂负,形如疯虎,掌拍如飞。

眨眼间立毙五名。

姜老大大吼一声,牛耳尖刀猛砍,文俊张开五指,一把抓住握刀右腕,虎腰一挫,抓住他的右足,只一拉,姜老大狂叫一声,右臂分家。

文俊扔下残臂,分握左右足,喝声:

“你该万死。”

姜老大会分身法,分成两段。

另一大汉惊得呆住了,只能张口结舌瞪大狗眼。

文俊已红了眼,一掌拍破他的天灵盖,飞超一足,尸身向外疾飞。

柳树下那大汉听到这儿有人惨叫,飞提刀向这儿奔来。

刚转入屋角,尸身已迎面扑到,他想也没想,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大吼一声,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尸身分成两段,血溅了他一头一脸。

文俊飞步赶到,不容他张目,虎弯腕疾伸,抓住他一条腿,向墙角抡去,“扑”一声,成了偏鸭子。

半里外。烟波浩翰的长湖,最易埋灭死尸。

把他们扔入湖中烂泥团里。

文俊救了小童,对他说道:“孩子,逃命去吧!由这儿往东走,不可将这事说出,不然性命难保。”

小童眼中射出怨毒的寒芒,爬下叩了三个响头。

说道:“多谢伯伯救命之恩,我叫范方,家住潜江,随三叔到荆州投奔姨母处学生意,杀我三叔的贼人呢?”

“我全给杀光,用不着你报仇了。”

掏出一把银钞送给他,又说:“回潜江吧!此道不通,十天半月后方可前往,快走吧。”

他拾起一把单刀挟在胁下,沿着小径右侧如飞而去。

不到半坦克,又有一所农舍,农舍前短草堆有五个劲装大汉持刀假睡,只有一个人提刀戒备。

文俊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掩近,突起发难。

五粒黑棋子闪电似地飞出,身形猛进,几如猛虎扑羊。

快、狠、准刀下绝情,寒芒过处血光飞溅。

五大汉不过是走卒巡更之流,怎禁得起文俊急如雷电般的全力一赴的一击。

刀过之处无声无息,简直没有他们喊叫呼嚎的余地。

将尸体丢入草丛中,续向内侵,不到百十丈,来路处响起蹄声。

一匹健马狂奔而至,文俊恨透了这些人,咬牙切齿地闪到路旁。

准备出手。

马越来越近,马上人却不是劲装大汉,而是一个庄客打扮的十六八岁少年人,神情惨淡驱马狂奔。

文俊心中一动,暗说:

“这人穿着打扮不似阎王令的爪牙,我得阻止他前往送死。”

四顾无人,他提刀纵至文俊身前停下。

马上少年目光迟滞,木然他说道:

“不用费心了,果被他们料中,云梦双侠行侠江湖。不能前来助拳,阁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文俊不由一怔,冷然他说:

“你想要我老人家吩咐什么?”

“不管什么,我传到就是。仁义大爷虽请不到人来助拳,但还能接待你们。”

文俊恍然大悟,急靠前两步,少年脸色一变,策马退后数步。

冷笑道:“阁下想怎样?哼!你们的主人曾口出狂言,说是决斗之前,可任由徐家的人往请救兵,绝不阻拦,你是否不知?”

文俊沉声问道:

“兄弟,你是徐家湾的?”

“当然,这是本庄信物。”

他在鞍旁抽出一条印牌幌了幌,上面有三个大字:徐家湾。

文俊扔单刀,急问道:

“兄弟,你曾听延芳说过,他有一位拜兄么?”

少年惊奇他说道:

“确有此事,芳兄弟是我的堂弟,我叫延玉,你是谁?”

文俊肿下人皮面具,现出真容,说道:“我就是他的拜兄弟,玉兄弟,下来,借一步说话。”

少年看他现出神采照人的俊面,毫不思索地一跃下马,抢前两步抱拳一礼道:“芳兄弟曾经说起过,你是文俊?”

“文俊是我的名字,事急矣,把你的衣着马匹换给我,免得多费手脚,可以通行么?”

“可以,徐家的壮汉,凡是去请人的都可以,就是大爷一家老小不行。”

文俊一面脱掉衣衫,一面说道:

“玉哥,快,你不要回去了,就在九江候讯,这里的贼人全被我宰了,藏不住。”

抢过延玉上身穿上,又道:“大爷可好?”

“身中奇毒,内腑受伤,目下……”

“珍重!”

文俊不等他说完,飞身上马狂左疾驰而去。

延玉穿上衣衫,木然他说道:

“延玉岂是偷生小人,死,也得死在徐家湾。”

他昂然举步,大踏步向徐家湾走去。

三里外就是徐家湾,转过数座树林,已经可以看到房舍。

最后一座林缘边,把守着两个面貌狰狞的人。

延玉毫无所惧,昂然直进。

“站住!什么人?”

左面大汉在叫。

延玉站住亮身说道:“徐家湾仁义大爷的堂孙,徐延玉。”

“你来送死?”

“正是,你敢让本少爷回村,不一定是你死还是我死,初五日就可分晓。”

“你对咱们前面两拔人,可也是这么说的吗?”

“你猜又对了,他们有种,还约定初五日咱们先动手较重,你是否也想定约?”

“大爷叫赤练蛇杨林,也有此意,别忘了,初五日。咱们死约会。”

他闪在一旁冷笑。

“一言为定。”

延玉也回了他一身冷笑,大踏步走了。

延芳兄妹在林中长吁短叹,神色充满了绝望、哀伤、凄凉的表情。

他们不住地来回走看。

徐家湾村落响起蹄声,急骤如雨,兄妹俩抬头一看,全都一怔。

延芳道:“那是玉哥的马,人却不像,玉哥没有那么高大,骑术也没有这么精深,是谁呢?”

马转出小径,向松林中急射,已看清面目了。

延芝用手抹去疲倦的双眸,突然大叫道:“俊哥哥,俊哥哥!啊!”

她双手向天,激动得摇摇若倒。

延芳也大叫一声,向前一踉跄,说时迟,那时快,文俊丢单骑,凌空急射。

三兄妹紧紧拥在一起,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英雄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这三个不仅只伤心,可说七情惧至,恍如隔世,怎能不热泪盈眶?

良久,才松开拥抱,急促他说道:“一切以后再谈,听玉哥哥说到,爷爷在中奇毒,内腑受伤,快带我前往,也许我能尽力。”

松林距庄门约有半里,芝姑娘在前引路,文俊取下包裹居中,延芳牵坐骑在后,急步入庄。

庄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门楼之下,站着一个虎目含威的僧人,正含笑向文俊注视。

文俊抱步上前,挂上包裹,躬身一礼道:“大师别来无恙,晚辈参见。”

齐)僧人合掌回礼,呵呵一笑道:

书)“哥儿一向可好?湖口一别数月,你那义姐呢?”

和尚正是湖口官道中,追踪迷魂魔女吴芳芳的无影憎,他那威猛的像,文俊一看便知,郎声答道:

芳姐已北返河南归德府,与晚辈在湖口分手,音信不通,不知现下如何?”

一旁的延芝讶然问道“俊哥哥,你与无影大师相识。那可好!”

文俊面一红,难以置答,无影僧已经哈哈一笑道:“芝丫头,不但我们曾经相识,你爷爷又何曾与他生疏?

要不是哥儿功力深厚,也入场我和尚还想打上一架呢!你爷爷就曾说过,江湖中论功力身,后起之秀四家,椎有哥儿可当之无愧,你是信不信?”

“芝儿绝无怀疑。”

延芝瞥了文俊一眼,又说:

“晚辈暂行告退,须探望爷爷伤势,暇时再恭聆前辈教诲。”

“九绝掌碎肤毁肌,再加上歹毒奇药,要不是徐檀越功力深厚,恐怕早就……”

唉!除了少林的八宝紫金夺命丹,恐也难拖过今晚,我们一起去吧!”

“大师,我爷爷……”兄妹俩齐声紧问,脸上变色。

无影僧一面走,一面说道:

“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早些告诉你们,比临变无措好得多,准备承受那沉痛的打击吧!”

“请问大师,爷爷拓宝可曾疾散?”

文俊问道。

所谓三宝,指的是精。气、神。

“那倒不会,但支持不会大久,可怕的是肩骨所中暗器之伤,整个肩背并无红肿之象。

仅有无数金色细线向四周蔓延,已经快布满上身了。”

“是否在眼球中,也有这种金色细丝?”

文俊问道。

无影曾诧异地止步,回头注视着文俊。

惑然他说道:“有,你似乎知道这种毒物,是么?”

文俊接着说:“是,在脊心大穴起,有一条可以游动的金丝,至发根左右分行,没于身后的藏血穴。”

“是啊!你真的知道哩!”无影曾惊奇他说,

延芝惶然地问:“俊哥哥,爷爷可有救?”

文俊不答,继续问道:

“金色细丝如穿过乳根穴,即不再向前,乳球将变成金色,爷爷的乳球,并没变成金色吧?”

“没有,今晨金丝恰好抵达乳根穴。”

“还好!”文俊长吁一口长气说:“这是爷爷功力深厚,用力功迫行将窜入心脏的一股暖流之故,如没有精深的乾元真气,经千垂百练一甲以上的修为绝止不住这股暖流、不然,爷爷恐怕在辰时未,就已……我们快一步!”

“哥儿我和尚坐井观天小看你了!”他急急在前领路,又说道:“这是何种毒物?”

“金蛇丝菌”

无影僧惊恐万状地回头问道:

“什么?是产自北大山,可臻人于疯,疯者咬入,中者必死的金丝菌?”

“正是此物,假使乳珠变成金色,只有一条路可走,击毙后立时举火焚烧,不然,凡是看见的人畜,将无一幸兔,祸患无穷。”

“这恶贼!”

无影僧恨恨地骂。

文俊紧问:“谁?”

叶大报应神的辛啸天,他的外号叫百毒书生,除他不会有别人。”

“他如果没死在星子,我可要他横尸徐家湾,哼!”

和尚有点不信地问道:

“你和他在星子见过面?”

“我打他一枚牛毛针,可惜我的针没有毒,下次见面,非教他死在毒针中不可。”

百毒书生精力精纯,喜使奇毒,江湖上名头之高,不在黑白无常之下。

丈俊说他伤了之恶贼,还大言要他横尸徐家湾,以毒攻毒要他的老命。

无影僧真不明白这小娃娃能否办得到,正想再问,已经上了青石台阶,大庭外老小五个在台阶上揖客。

延芝象只口巢乳燕,飞人左手一个中年人怀中,喜孜孜他说:

“爹,俊哥来了!”

文俊抢入数步,他不惯叩见的礼俗,仅向众人长揖到地,再向延芳说:

“芳弟,请代愚兄引见诸位尊长。”

中间须发皆白的老人,是九现云龙的亲弟徐占魁,文俊得称他一声祖叔。

延芝倚着的方面大耳中年人,是延芳兄妹的生父,文俊跟着两兄妹叫爹。

右首是个白净面皮虎目剑眉的中年人,是两小的姑爹,叫方正人。

最左的一个,身穿劲装,伟岸雄壮的中年黑凛凛大汉,乃本地建阳镇大名鼎鼎的金钩任叔同,是延芳生父徐天德的好友。

文俊一一行礼,耽误了许多时间,无影僧却嚷道:

“这些俗礼免了吧!留得晚间也不为迟,快替我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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