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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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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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朱瑞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不懂,这些小二最势利,给点脸色就没事了。”转而朝店小二冷眉一横,从怀里拿出一绽银子,好似没费力般,只轻轻一按,整颗银子已陷入桌面,直惊得小二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这位凶恶地客人把他像桌面一样给处理了。

雄浑的男性气息又喷在她耳朵上,有些令人耳热心跳,阮汐汐狠掐了大腿一把,抿嘴一笑,正好看见一个圆脸圆肚的掌柜堆起肉乎乎的笑脸走过来,果然是如朱瑞所言,连掌柜的都亲自出面了。

这胖掌柜赔着笑正待打揖作恭,忽然门口传来娇脆地女声,众人闻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背着长剑、身穿红衣、肌肤胜雪、乌发如云的少女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也手拿长剑的白衣少女,两双明亮的秋波,微微上翻,娇美的面容上满带着傲慢之意,却又自有股不同于一般世俗少女的清然之气。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个明艳绝丽的红衣少女所吸引。

阮汐汐只觉眼前一亮,这不正是那日送她武技册子的红衣少女?还没谢谢人家呢,不过现在已把那本册子弄丢,着实过意不去。

红衣少女明澈的眸子轻轻一转,已见到也正望向她的朱瑞,嘴角又勾起轻快地笑意,三两步走过来大声道:“朱瑞,你怎么还在这里,也不怕有人找你麻烦?”

朱瑞自她进门起,就一直向她身后张望着,像在巡视什么人一样,不过脸上并没有期待,只有担心,闻听红衣少女此言,干咳了两声:“那个人呢?”

看朱瑞那不自然的样子,红衣少女直觉好笑:“你就不要担心了,听说皇上失踪十年的儿子已经找到,她昨日已回都城。”

闻言,朱瑞这才松了口气,叹道:“明瑶妹子,我也不想来,只是我答应了别人,不得不来,不过在这里见到你也好,我正有一事要找你。”

掌柜的见到红衣女子如见了救星,一看那煞星和她还是熟人,不禁长吁了口气,一面作揖一面连连说道:“姑娘,你可来了,这位客人一定要进来,小人实在办法拦住,姑娘看怎么办?”说完不由自主朝刚才朱瑞按下银绽子的那张桌面瞄去。

红衣少女对掌柜的一挥手:“无妨,他是我朋友,你着人好好招待就是。”转而对朱瑞轻叱道:“你还用这些小伎俩吓唬人,也不怕有辱你朱大公子的名头?”眉含薄嗔,端的是美艳入骨,把一些呆在当场的小二魂儿都要勾了三分去。

朱瑞却四下观望着空荡荡地大堂,懒懒散散地一笑:“我朱瑞能有什么名头,哪有玄慈斋的弟子来得风光?轻轻松松就把离方城最大的酒楼给包了下来,也不知明瑶妹子准备留作何用?”

红衣少女没在意他的讥讽,面上露出一抹忧色,蹙起秀眉,语声轻缓地说道:“今日包下此酒楼,实属无奈,师门正为有人冒我们玄慈斋手法连杀三大门派中弟子的事大为忧急,大师姐昨日传书给我,说今天约了赤焰门、碧云谷和大刀门在此一会,想不到能在此遇到你,真是再好不过。”说完,一双剪水秋瞳盈盈望着朱瑞。

本想上前去和红衣少女打个招呼,阮汐汐见他们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很投契,这时去打断别人的谈话好像有些不妥,便默默退后,隐在角落里。

朱瑞微皱眉:“我也正是为此事想找你,可能与你能不能查到真凶说不定有些帮助。”他眼睛四下一扫,看到阮汐汐低头敛目的坐一旁,便叫道:“阮汐汐,你过来。”

想不到朱瑞忽然会叫到她的名字,心上一跳,愕然抬头。

可能看了红衣少女的绝美容颜,再对上她满是药膏的脸,朱瑞的眉峰皱得更深,对一直远远站着的几个小二吩咐道:“你们去为这位姑娘打水洗浴,再准备一身整洁点的衣服,稍后找我结帐。”

阮汐汐错愕之后,随即了然地一笑,这是嫌她丑了不是?没有人在见了美人后,还会愿意看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一个身形利落的小二恭身走到她面前:“这位姑娘,请随小的来。”

天气炎热,去梳洗一下也好,点点头,随着小二向后院走去。

才走得两步,朱瑞又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你身上很多伤口,洗完后把这个擦上。”

这个朱瑞还算是一个侠义之人,与她非亲非故,张罗吃住外,还要管顾她身上的伤,感动啊感动。抬眸对他感激地一笑,接过小瓷瓶,跟在小二身后提步而去。

望着阮汐汐渐行渐远的身影,红衣少女手指暗暗轻抽,嘴角依然带笑:“朱瑞,她是谁?”

朱瑞摇摇头叹口气道:“一个麻烦,不过她三天前曾在一条河边亲眼见过一个含笑而死的人,而且还捡了人家的包袱,我想她或许对你们师门一直查找杀人凶手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所以才把她带上,能在这里遇见你们,真是再好不过,也免得我再跑冤枉路。。”

若是阮汐汐此时回转过来听到朱瑞这番话语,不当场气翻在地才怪。

第三十六章  栽赃(一)

不过她肯定是听不到了,她此刻已在一间幽静的客房里,等小二提来热水,送来一套衣裙后,关好房门,一个人慢悠悠地开始梳洗起来。

其实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薄痂,已无需再上药,只是把脸上的药擦净了,又细细再上了一层药,脸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哪怕现在看上去不太雅,只要以后不留疤痕就好。

小二送来的是一套嫩黄色衣裙,颜色还算亮丽素雅,穿在她差不多一米六二偏瘦的身材上,不看脸上,还算是一个娉婷多姿的女子,比换下的那件土布老婆子衣服要顺眼许多。

前面大堂里隐隐有越来越多的人声传来,难道红衣少女提到的三大门派都已到齐?这种江湖纷争的事情从未见过,不如去瞧瞧热闹。

阮汐汐把身上收拾妥当,已自清爽不少,拉开房门,大堂里的人声更为清晰起来。

穿过后院,前面的喧嚣声甚大,而自敞开的门窗中却飘来阵阵浓烈的酒菜香。突然,自大堂里传来内力浑厚的暴喝声,把将至门口的阮汐汐吓得一阻。抚了抚怦跳如鼓的胸口,还是好奇地慢慢把头伸至门内。

大堂里一片肃杀之气,令人不由心头一紧,她四下扫视,竟只一会子的功夫,大堂里已经摆开了七桌酒筵,每桌酒菜均极丰盛,为首的一桌上只有七个人享用,除了朱瑞、红衣少女、两个白衣少女外,还有三人却不曾见过,但都有一股不容人小觑的气势。

只见坐在朱瑞旁边的是一个身材威猛,须发如戟,一双环目,顾盼自雄的年过半百老人,不过此时却双眉紧皱,似是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

挨着老人的是一个锦衣虬髯大汉,脸色深沉,却是不怒自威。

紧挨着虬髯大汉的是一个中年美妇,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圆润的额,俏挺的鼻梁上是犀利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红衣少女,流露出的却是满腔恨意。

再其余六桌成扇形摆开,座无虚席,皆是些一身短打扮的劲壮汉子,齐刷刷地盯着最首席的这一桌人,脸上都是一片杀气腾腾,面对丰盛的酒菜,都不能引得他们一丝食欲。

刚才发出暴喝的正是坐在右首一桌,高大魁伟、满脸横肉的汉子,他此刻已站起,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声音如雷,大声道:“天下间发生这么大的事,以为就玄慈斋说了算,你们玄慈斋说是有人冒充你们的手法,而玄慈斋又一再表明会严拿凶手,我们因为一直敬重玄慈斋乃侠义之名派,断然不会容许门下弟子犯下此等恶事,是以我们一直在等,可事发至今,也不曾见到凶手的影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欲盖弥彰的说法,叫我们如何再等下去?”

坐在红衣少女旁的圆脸白衣少女霍然站起,被一旁长长瓜子脸的白衣少女拉住,只见她不动声色地缓缓站起,满场一抱拳,回道:“这位大哥是赤焰门兄弟吧,不知如何称呼?”

魁伟汉子虽是粗人,对一个娇俏姑娘也不好发脾气,只是暗哼道:“素素姑娘只需说重点,所有在坐各位并不是想听我的大名。”

那位素素姑娘浑不在意他的无礼,浅浅一笑:“这次师门派我们师姐妹四人查探此事,几个月的东奔西走,眼下也确然了解了一些线索,只是还需多待些时日,才能确定下来。”

阮汐汐心里暗赞:这位素素姑娘好风度,不与那个粗鲁汉子计较。红衣少女和两位白衣少女看来都是什么玄慈斋的弟子,想不到这玄慈斋的弟子果然不惭为侠义之派,门下弟子都是貌美如花不说,竟还涵养很高,果然不同于世俗之女子。

和红衣少女坐一桌的中年美妇闻言冷笑几声,开口道:“时至今日,想不到玄慈斋还用这等理由来搪塞我们,是欺我们无人么?我碧云谷就不信天下没公理可讲。”她声音尖细,话说完了好一会,众人仍觉余音在耳膜上震荡不已。

一直坐在桌上没出声只静静喝酒的朱瑞,抬眼看见阮汐汐蹲缩在门口,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众人说话,随即招手示意她过去。阮汐汐看到他的手式,犹疑了一下,若是她就这样走进去,势必成为众人注目的对象,不过她现在真的很饿了,若能舒舒服服地坐在酒席上边吃听他们谈论,不更是一件美事?

打定主意,众目睽睽下,自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很小家子气,当下挺了挺胸,调整了一个最合适的笑,施施然朝朱瑞走去。

实在是她自己多心,像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子根本就不会引人注意,直到小二给她在朱瑞身边加了一把椅子,满桌子的人没有一人向她打招呼,她自然也不会故意让别人观注自己,整个大堂气氛正紧张,别人连多朝她瞧一眼都不可能,随即安安心心地坐下埋头大吃,自出江府以来,好久没见到如此多的菜食了。

素素姑娘听完中年美妇的话,亦毫不着恼,神色平和,沉吟了一下,对着席上阮汐汐不认识的几人问道:“在此素素想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希望三位能如实回答。”

阮汐汐这时夹了一块粉蒸排骨,却感受有人在望着她,于是回望过去,原来是送她小册子坐在朱瑞右首的红衣少女,她友善地对红衣少女一笑,不知道红衣少女认出她来没有,现在还不适宜打招乎,等人散后一定要谢谢她。

红衣少女望了她几眼,拧紧秀眉,又看了仍在默然喝酒的朱瑞一眼,一丝欣然的笑意渐渐扩散在嘴边。

一直没开口的雄壮老人沉声说道:“姑娘但请问,只要能与查出真凶有利,老夫知无不言。”

虬髯大汉也粗声回道:“陈某虽只是大刀门分舵的舵主,但跟周掌门一样,只要是我陈叔权所知之事,必定作答。”

中年美妇似是极为不满,冷哼一声,才道:“素素姑娘若是问些与此无关的话,我碧云谷自然不会作答。”

这会阮汐汐也已弄明白,原来雄壮老人是赤焰门掌门,虬髯大汉是大刀门分舵主,而中年美妇可能是碧云谷当家的什么的。他们门下弟子离奇死了,凶手手法与玄慈斋一样,便都在找玄慈斋算帐,可能玄慈斋不认,就派门下弟子出来查,也不知她们了解到什么情况?难道红衣少女那次出现在南良城正是在追查此事?

见他们都已一一表了态,素素姑娘这才问道:“素素一直都在心里疑惑,不知为何这被本门手法所杀的几位门下弟子,要单独出远门?平日像各大门派不都应有师兄弟相伴?为何他们落了单?让居心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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